看到傅红雪和孩子，她
眼睛里就发出
光，就像是世上所有贤妻良母
样，她先过去吻孩子，又拿出个油纸包道：“这是
在镇上买熏鸡和牛肉，你不必分给，已经吃过饭。”
傅红雪默默地接过来。
她指尖轻轻触及他手，他手冰冷。
如果个人已在烈日下待两三个时辰，如果他手还是冰冷，他定有心事。
卓玉贞看着他，柔声道：“知道你定在为担心，所以有消息就赶回来。”
他心里在想什
？
——埋葬在这些荒坟里是些什样人？那其中有多少无名英雄？有多少寂寞浪子？
——生前寂寞人，死后是不是更寂寞？
——他死之后，有没有人埋葬他？埋葬在哪里？
——这些问题有谁能答复？
卓玉贞道：“定会特别小心，只不过孩子们……”
傅红雪道：“孩子们交给，你喂他们吃饱奶之后再走，所以你今天晚上定要好好地睡。”
卓玉贞道：“你呢？”
傅红雪道：“你用不着担心，有时走路时都可以睡觉！”
卓玉贞看着他，眼波中充满柔情，也充满怜惜，仿佛有很多话要说。
红雪假装没有看见：“已经去看过，附近两三里之内都没有人烟，后面也没有人跟踪们，你定要好好睡觉，天亮时要你去做件事。”
卓玉贞道：“什事？”
傅红雪道：“去打听杜十七晚上睡在哪里。去找他时候，绝不能让任何人见到。”
卓玉贞道：“们还是要去找他？”
傅红雪点点头，道：“样子太引人注目，认得你人本就不多，还懂点易容。”
傅红雪道：“你已打听出杜十七……”
卓玉贞抢着道：“谁
没有人！
傅红雪长长吐出口气，慢慢地站起来，就看见匹驴子走上山岗。
瘦弱而疲倦驴子，平凡而憔悴妇人。
傅红雪看着她，心里也不禁对自己易容术觉得很满意。
卓玉贞终于安全回来，没有人认出她，也没有人跟踪她。
傅红雪却已转过身，面对着夜色深沉大地，现在就似已睡着。
03
正午。
孩子们终于睡着，卓玉贞已去三个时辰。
傅红雪坐在坟堆后阴影里，痴痴地看着面前片荒坟，已很久没有动。
卓玉贞道：“你放心，也不是个弱不禁风女人，能够照顾自己！”
傅红雪道：“你会不会骑马？”
卓玉贞道：“会点！”
傅红雪道：“那明天早你就骑马去，到有人地方，立刻将这匹马放走，在路上拦辆车，回来时候，可以买匹驴子。”
北方民风刚健，女人骑驴子倒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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