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马虎当然也不是喜欢勉强别人
那种人。
傅红雪不喝，他就自己喝。
他将温好那壶酒
口气喝
下去，苦笑道：“凭良心讲，
也常常觉得奇怪，世上为什
有那多人喜欢喝酒，这酒实在比毒药还难喝。”
傅红雪道：“你不喜欢喝酒？”
李
“花生豆干全都免费，酒也请尽量喝，马马虎虎算。”
傅红雪却连滴酒都没有喝。
他喝非醉不可，现在却绝不是能喝醉时候。
李马虎捧上蛋炒饭，看着他杯中酒，赔笑道：“大爷你嫌这酒不好？”
傅红雪道：“酒很好。”
这世界上人无论对他怎样，他都不在乎。
谁知李马虎忽又接着道：“这蛋不能卖给你，因为蛋是生，你总不能吃生蛋。”
傅红雪站住。
李马虎道：“后面有炉子，炉子里有火，不但可以炒蛋，还可以热酒。”
傅红雪转回头，道：“你要多少？”
傅红雪点点头。
他忽然发现饥饿这种感觉，有时甚至比仇恨还要强烈。
李马虎看着他，摇摇头，道：“不，这蛋不能卖给你。”
傅红雪也明白，这地方所有门都已在他面前关起来，甚至连这杂货店门都不例外。
他若定要买，当然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拦。
血！
李马虎脸已吓白，失神道：“你……你要干什？”
傅红雪道：“要包袱。”
李马虎道：“你包袱……哦，不错，这里是有个包袱。”
他这才松口气，很快地将包袱从柜台里双手捧出来。
李马虎道：“就算不好，也该马马虎虎喝两杯，散散心。”
傅红雪已开始吃饭。
他并不是怕酒里有毒。
分辨食物中是否有毒法子，共有三十六种，他至少懂得二十种。
只不过他若不想做件事时，就绝没有任何人能勉强他做。
李马虎笑，道：“公子你既然是个明白人，就马马虎虎算十二两吧。”
十二两银子顿饭，这杠子实在敲得不轻。
但无论多少银子也不能填饱肚子，饥饿又偏偏如此不能忍受。
李马虎在炒蛋，蛋炒饭。
酒已温好，还有些花生豆干。
但他却不是这种人。
他发怒对象绝不是个老太婆，也不是个小杂货店老板。
月色已淡，风中已有凉意。
这里难道已真没有他容身之地？
他紧紧握着他刀，提着他包袱——他本就是活在另个世界中。
傅红雪当然只用只手去接。另只手上还是紧紧地握着他刀。
公孙断已死在这柄刀下！下个人是谁呢？
这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慢慢地转过身，看到货架上蛋，忽又道：“蛋怎卖？”
李马虎道：“想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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