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马虎却还在看着他，看着他
背。
他肩已后缩，显见得心里很不平静。
李马虎眼睛里突然露出种很奇怪表情，慢慢地伸出手，好像要去拍他肩。
就在这时，突然间寒光
闪！
柄刀已钉入
他手背。
李马虎道：“但他却好像已将你当作朋友。”
傅红雪沉着脸，道：“那只因为他有毛病。”
李马虎道：“有毛病？”
傅红雪握紧手里刀，缓缓道：“拿
当朋友人，都有毛病。”
李马虎苦笑道：“这
看来，好像也有点毛病。”
李马虎“扑通”声，在他旁边坐下，道：“哪点错？”
傅红雪缓缓道：“世上只有种人是真正没有朋友。”
李马虎道：“哪种人？”
傅红雪道：“这种。”
他抬起头，仿佛在凝视着远方，显得说不出空虚寂寞。
马虎叹口气，道：“根本不会喝，现在已经快醉。”
他确已快醉，不但脸已开始发红，连眼睛都已发红。
傅红雪皱眉道：“不会喝为什要喝？”
李马虎道：“酒若温好，不喝就会坏。”
傅红雪道：“所以你宁可喝醉。”
傅红雪道：“你？”
李马虎道：“因为现在也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他说起话来连舌头都大，确醉得很快，但醉话岂非通常都是真话？
傅红雪突然放下筷子，冷冷道：“你这饭炒得并不好。”
他再也不看李马虎眼，慢慢地站起来，转过身，因为他也不愿再让人看到他脸上表情。
他从来没有朋友，以后只怕也永不会有。
他生命已完全贡献给仇恨，种永远解不开仇恨。
但是在他内心深处，为什偏偏总是在渴望着友情呢？
李马虎用发红眼睛看着他，忽然问道：“那位叶公子不是你朋友？”
傅红雪冷冷道：“不是。”
李马虎叹道：“无论谁要开杂货铺，都得先学会件事。”
傅红雪道：“什事？”
李马虎道：“宁可自己受点罪，也绝不能糟蹋点东西。”
他又叹口气，苦笑道：“所以只有最没出息人，才会开杂货铺，开杂货铺人非但娶不到老婆，连朋友都没有个。”
傅红雪慢慢地扒着饭，忽然也轻轻叹息声，道：“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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