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道：“你难道要
看见他就出手？”
金疯子道：“最好连个字都不要说，而且绝不能让他知道你有杀他
意思。”
傅红雪道：“不能这样杀人。”
金疯子道：“你定要这
样杀人，否则你很可能就要死在他手里。”
他笑
笑，又道：“你若死在他手里，还有谁能为白大侠复仇？”
傅红雪道：“那个人又是个什样人？”
金疯子沉吟道：“是个男人。”
傅红雪道：“男人也有很多种。”
金疯子道：“这个人定是最奇怪那种，你只要看见他，就会知道他跟别人全都不同。”
傅红雪道：“他有多大年纪？”
傅红雪又垂下头，凝视着手里刀，缓缓道：“现在只要你再告诉件事。”
金疯子道：“什事？”
傅红雪字字道：“这人在哪里？”
金疯子眼睛亮。
连赵大方脸上都不禁露出欣喜之色，他是他们朋友，他希望他们都能得到自己所要。
毒草，已在他心里生根——纵然那是别人种到他心里，但现在也已在他心里生根。
仇恨本不是天生。但仇恨若已在你心里生根，世上就绝没有任何力量能拔掉。
傅红雪苍白脸上，冷汗已开始流下来。
金疯子看着他，道：“袁秋云也不是你仇人，你本来也不认得他，但你却杀他。”
傅红雪霍然抬起头。
傅红雪沉默
金疯子道：“算来他应该有三四十岁，但有时看来却还很年轻，谁也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大年纪。”
傅红雪道：“他姓什？”
金疯子道：“你不必知道他姓什。”
傅红雪道：“定要知道他姓什，才能问他，是不是要杀那个人？”
金疯子道：“要你去杀他，不是要你跟他交朋友。”
金疯子道：“从这里往北去，走出四五里路，有个小镇，小镇上有个小酒店，明天黄昏前后，那个人定会在那小酒店里。”
傅红雪道：“什镇？什酒店？”
金疯子道：“从这里往北去只有那个小镇，小镇上只有那个酒店，你定可以找得到。”
傅红雪道：“你怎知道那个人明天黄昏时定在那里？”
金疯子笑笑，道：“说过，知道很多事。”
金疯子淡淡地接着说道：“无论谁为复仇，总难免要杀错很多人，被杀错通常都是些无辜陌生人。”
傅红雪忽然道：“怎知杀他后，就定能找到马空群？”
金疯子道：“因为说过。”
他说出话，从未失信过次，这点连傅红雪都已不能不相信。
个人正被人追杀生死关头中，还没有忘记三年前订下约会，这并不是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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