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情这个点打不就先放着,”傅云宪慢条斯理,以手带烟往水晶烟灰缸里磕,抖落段烟灰,从物证保管链条入手,扣押、称量、提取、封存……哪个点存在问题,你就连同‘特情介入’起抛给法官,咬死警方要办大案立功,卧底引诱犯人犯罪,蓄意栽赃。”
那律师是个死脑筋,非问到底:“要这多环节环都没出错呢?”
“咱们国家警察没那缜密。”傅云宪很是不屑地笑,目光微抬,扫视满室奢华摆设,“要真那缜密,范律师哪来这皇宫似办公室?”
范明不经夸,挠头说:“千万别有那缜密天,
第二天上午,傅云宪跟马秉元去见当地个叫范明毒辩律师,顺道也应其之邀,去他震泰所看看。不比君汉全面开花,震泰专于刑辩,尤其擅长d品犯罪辩护,近些年随国内d品犯罪日益猖獗,再加上范明其人深谙网络炒作之道,也渐渐在圈内混出些名堂。
刚踏进范明办公室,傅云宪就笑:“混得可以。”
若说傅云宪君汉所是既奢且雅,冷峻有型,这范明办公室就是浮夸到底,,bao发户气质览无遗。
来时目明确,马秉元拿自己小弟案子跟范明聊聊,基本达成“捞条命不难”共识之后,范明便让自己助理出去带人,下带进三四十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介绍说都是律师,有所里也有所外慕名而来,趁机会难得,都想请傅大律师传传真经。
到哪儿都得给人讲课,傅云宪其实挺烦这个,他斜倚沙发,搁高条腿,笑道:“谈不上真经,同行交流而已。”
话是客气,可姿态完全背离谦逊二字。但律师们齐齐殷勤,个个踊跃,跟学生似还举手发言。手上大多都有案子,个所外律师问,刚接个d品犯罪代理人,已经到死刑复核阶段,当事人家属提三十万来找他,诉求也很简单,就是留条命。
“死刑权收回最高法院后成果喜人,国死刑复核阶段不杀率是45%,”此时烟已叼进嘴里,傅云宪给那律师鼓两下掌,“你这三十万已经到手半。”
那律师又说:“那案子情况特别复杂,审、二审都辩特情,按说应该慎杀,但警方非说此案不存在卧底,是凌晨四点公开查缉时当场抓获犯罪嫌疑人,法院也不予采纳辩护人意见。”
“复杂个屁。”凌晨四点警察在街上公开查缉,完全不符合常情与逻辑,傅云宪说话也毫不客气,“你就对承办法官说,‘貌似有理,实则无理,四点查缉,全是狗屁!’”
旁人哄堂大笑,唯独那律师哭笑不得:“傅大律师,你有资格这跟最高院法官说话,们小律师哪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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