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仍在回忆:“那时候小三已经怀孕,小男孩妈妈因病失去所有劳动能力,他们母子只能借住在最破最穷地方,成日与垃圾为伍。后来小男孩妈妈病情加重,心脏险些停跳,那地方甚至破到连急救车都开不进去……是那个律师背着小男孩妈妈前去就医,而在医院里,也是他把手搭在那小男孩肩头,告诉他,不用怕,切都会好……”
说到这里许霖眼泪流出,自知失态,忙低下头,努力平复情绪。
旧事旦重提,傅云宪很快便记起自己这位当事人,个曾经苗条秀丽女人因长期劳
嘴。他硬邦邦地杵在傅云宪面前,嘴唇紧抿成条线,满眼不掩饰不甘心。
傅云宪缓和脸色,坐正些:“范律让带你这不奇怪,连胡总都让照顾你,不太明白,个实习生怎就有那大本事?”
许霖坦白:“替胡总出点生意上主意,他挺喜欢,就求他帮进君汉,也算圆个心愿吧。”
这话倒有可能。许霖职业能力在入所之后这小段时间里展露无遗,别说跟所里那些律助比,就是跟许多执业几年年轻律师相较,都算是头挑。何况他还知冷知热无微不至,傅云宪当然惜才,但也谨慎,律师行业师徒关系向来复杂,反目成仇比比皆是,他跟何祖平水火不容,而他曾经两个徒弟,目前跟他也不太愉快。
这小朋友有点意思,有点不寻常意思。
“你对很解。”傅云宪从烟盒里抽支烟,叼进嘴里。许霖倒是不像别人上赶着给他点烟,他总劝他,少抽为好。
对方话是陈述语气,但明显透着不信任之感,许霖自知自己那点心思瞒不过,决定主动交代。他问傅云宪是否还记得,他十来年前在睢县办过个法律援助案子,帮个小男孩妈妈跟他老公与小三打官司。
傅云宪点着烟,吸口,微眯眼睛听许霖讲下去,随后渐渐回忆起来,这是桩十来年前旧案,案情并不复杂。
他当事人是个离家赴日打工中年女人,多年省吃俭,把全部打工所得都拿来支持丈夫在老家办厂。丈夫声称自己要扩大经营规模,但他本人银行贷款金额已达上限,只能把妻子名下也是他们唯套住房转手,让他人代为申请贷款。丈夫找厂里某女职员姐姐,劝说妻子相信对方为人极为可靠,可以先签订虚假买卖合同,让对方拿这套房子去银行贷款,代厂子周转过来,再把贷款填上。
女人当时已得重病,稀里糊涂就签房屋买卖合同,还被丈夫以别理由哄骗签离婚协议。没想到那女职员正是小三,伙同丈夫起骗房,房子到手就翻脸不认,将女人与他儿子同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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