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文绉绉,倒也真情实感。块石头落地,铿锵有声,许霖毫不觉羞愧,反感轻松。
傅云宪低下头,良久注视那双令人感到熟悉眼睛,然后说,滚出去。
累染上疾病,因激素治疗变得臃肿不堪,重达250多斤。
场官司他分文未取,还垫付医药费。
傅云宪面无波澜,淡淡对情绪逐渐失控许霖道:“那只是举手之劳。”
许霖擦擦眼睛,继续道:“那小男孩还记得,他妈妈每笔钱都是带现金回家,连汇款凭证都没有,所有人都说这案子无凭无据,根本赢不。但那个律师就是有这能耐,让小三姐姐最终在法庭上承认,房子是虚假买卖……”
事情圆满解决也有几分运气成分,通过接触解,他发现小三虽跋扈,小三姐姐却是个实打实老实人,头回干这勾当,瞧着也很忐忑。他自印几份开庭通知书,直接寄去小三姐姐老家,寄给她邻里,乡里乡亲拆信后果然如他所料,时“诈骗犯”之骂声四起,这就给小三姐姐施加相当大心理压力。再加上对方没受过高等教育,经他以严重法律后果恐吓,最后也就招。
“那个律师还帮着小男孩与他妈妈打赢后续官司,要到每月赡养费,使他们母子免于流落街头……”
许霖眼眶湿润,饶动感情,但早已今非昔比傅大律师厌烦切滚烫眼泪与动情表达。这种自欺欺人缅怀毫无意义。
傅云宪依旧冷淡,看似还想把对方从这种澎湃感激之情中拽出来,他说,当时那律师也接不到像样案子,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份闲心。
“而今小男孩妈妈过世,小男孩也长大,他特别想跟当时那个律师说句话,”许霖跪在傅云宪身前,仰起脸,字字认认真真,将压抑多年情绪泻而出。
仰慕曾经你,更渴望现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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