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寒意森森,取出白厉予丹药吞下,命梁然取杯水来。他见神色紧张,慌里慌张地呈杯水来,只顾盯着镜子,咽下半口,才察觉是酒。
“孤叫你拿水,你拿什酒!”豁然变色,狠狠扇他耳光,梁然被打个趔趄,头撞在墙上,竟下晕厥过去。还想叫人,股热流涌至喉腔,似团火炭,鼻子里猝然流出缕血来,滴淌到雪白华袍上,红得扎眼。
“来…来人…。!”扯着嗓子喊,因声音太微弱,竟无人回应。
扶着墙,东倒西歪地走出去,几个宦侍喊着“太上皇”迎上来将扶住,此时船航行到护城河下游开阔流域,起风浪,船摇摇晃晃。宦侍们扶着经过船栏时,不知是哪个将猛地撞下,撞得个踉跄——
身子轻,转瞬冰冷水浸没头顶,奋力挣破水面,整个人却被激浪撕来扯去,眨眼功夫,已被道大浪推离天舟数十丈远。本就没什气力,水性又自小不好,更别提此时是夜里,当下呛好几口水,晕头转向,远远听见有人喊着下水救人,却辨不清方向,想起这水里有食人大鱼,不禁仓皇失措。
紧,抬手赐坐:“想来,这位便是贵国天狼教圣女乌迦公主?”
“妾身正是。”乌迦口流利冕语,显然在来之前做不少准备。
天狼教乃魑国国教,圣女这样地位,若萧澜赐嫁给皇子,只怕要惹恼乌邪王,引起场战乱。若乌迦嫁过来,那萧澜恐怕要送个皇室女子出去联姻,如此来,冕国与魑国倒真形成密不可分盟约。这实在不妙。心不在焉举起酒杯,没留神洒些在身上,便命旁边站着梁然扶去更衣。
衣袍才刚褪下,梁然便惊叫声:“皇上,你身子怎?”
对镜瞧,适才发现皮肤泛着异样潮红,小腹处更有血点渗出,心中惊,想起那块榲肭。榲肭本无毒性,可许是其他东西有问题。七弟是想对萧澜下毒。
便在此时,感觉腿肚似被条鱼尾擦过,浑身僵住,几欲溺水失去神志之际,只有力手猛然擒住胳膊,游到下方,将下托出水面。
“皇叔,抱紧。”萧独厉喝。
精神振,像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缠住他脖子。他动作矫健,游速极快,几个猛子扎下去,乘风破浪,带着游到处河湾浅滩上。
被他放在块平滑礁石上,似条搁浅鱼
这毒发作得慢,若不脱衣查看,时半会察觉不出。
他见误服,竟也不动声色。
萧舜,怕是恨着。
七弟呵……如此待你,你竟对见死不救。
你不会以为你当年与五姐事,是告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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