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嵌入肉里,痛楚难当。
“四弟,你把他送来做什?不知道大王在和们谈事?还杵在这儿不走,这不识趣,没看见大王都动怒?要知道,大王最讨厌背信弃义不守承诺之人,你别和他搅和在块!”
乌歌把把甩到旁边毡垫上,跺脚瞪眼地跟乌顿对呛:“又不是要来,是他闹着非要献身给舅舅!”
“你——”气得语塞,臊得如坐针毡,“朕何时这说!”
乌顿“哈”声,时脸上表情变幻莫测,转头看向乌绝:“王,你可别中他招,臣得提醒你,这人就是个祸害,迟早酿成大祸,不如杀,们鼓作气攻进冕京去!”
见神态惊异,他又笑:“怎,被吓着?”
艰难地挤出句话:“当日,你不是和萧独起被逼进鹰嘴关?你怎还会活着?”
乌顿大笑:“那就要问你,尊贵大冕皇帝陛下,为什当夜没有命楼沧检查得仔细点,容死里逃生?”
极力控制着情绪,强作镇定,看向乌绝:“……萧独呢?”
他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就近在眼前,却不肯认?
臣不该放肆!”
瞥眼他腕部,赫然是五道红得发紫指印。
乌绝懒懒往后靠,朝他拂拂手,那光头汉子就忙不迭出去,坐在旁边另个人却没动,也没回头看,只往案上摆个大金盘里扔把骨质骰子。那是蛮人玩棋,叫“恰特兰格”,赌博用,跟晷棋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来臣这把赌对,又是舅舅赢。”
他声音有些耳熟,引得朝他看去。
说罢,他便把掐住脖颈,但听“砰”地声巨响,几颗骰子迸落到脚边,金盘被乌顿手震得嗡嗡发颤。
“出去
“死。”乌顿答得干脆利落,“陛下不是将他曝尸荒野?可惜啊可惜,他少年英雄,有勇有谋,败给他都心悦诚服,却想不到他死得如此凄惨,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陛下为杜绝后患,真是好狠手段,真叫乌顿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胸口绞痛,竟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着乌顿解释没有任何意义,该听解释是萧独。
可他在这里?听得见?
若是听见,会相信?
这人头金发全扎成小鞭,身型挺拔,却偏偏少只胳膊。
“乌律不懂分寸,就跟原来样,大王别上火。”
他又说上句,才听出来他是何人。
深吸口气:“乌顿,你怎会在这儿?”
那人闻声回过头来。他半边脸上竟布满被火燎过伤痕,用仅剩只眼看向,眼底像藏着燎原火星,触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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