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答应娶她为妻,也不过是想解开“相思果毒”救回瑶雩。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将心比心,又有什理由对她这恼怒?
她肩头不住地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因为啜泣还是寒冷。
暗暗叹口气,伸手想将她抱住,不想于手指触及处,柔软如绵,光洁滑腻……不知什时候,她竟然已脱去所有衣服!
脑中“嗡”响,还不等回过神,她已经蛇样钻入怀里,紧紧楼住脖子,在耳边哭着说:“你这狠心短命小贼,已经娶,不许你再反悔!再敢耍赖,就……就把你心给剜出来!”
浓香扑鼻,呼吸如堵,她紧紧地抱着,就像藤蔓缠绕着大树,八爪鱼抓着珊瑚,想要挣脱,却被她口咬住脖子,全身震,只觉得股烈火狂飙似情焰从丹田汹汹蹿涌上来……
已经拜过天地,才将这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你既不想被拖累,牵连族人,又不想和撇清干系,到底想要怎样?”
她眼圈红,恨恨地望着,也说不出话来。见走回到洞口坐下,翻转着烤獐腿,不再理她,她又坐倒在地,曲着腿,把头埋在臂弯里,肩头颤动,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虽然早已猜到她是为“三天子心法”才口口声声叫夫君,但听她刚才这番话,还是忍不住心里恼怒。于是狠下心,不管她如何啜泣,也不搭理。
她哭会儿,看始终不搭理,就渐渐止住抽泣,抹抹眼泪,冷冷地说:“饿,獐腿烤熟没有?”
劈下半獐腿丢给她,她胡乱撕扯,吃几口,又丢回给,说:“这半不好吃,要吃你手里。”
许多年以后,当想起两忘崖下那夜时,常常会想起那姹紫嫣红漫天云霞。不是因为旱魃,而是因为和那云霞样热烈奔放、狡黠莫测相柳。
巫氐说过,化除“相思果毒”唯解药,是心上人心血。但
懒得和她啰嗦,就将手里半只抛给她,将她撕得乱七八糟半截獐腿拍拍干净,全都吃。
外面,bao雨越来越大,冰雹砸在地上,“啪啪”作响。
狂风吹来,火光摇曳,那堆木头原本就湿半,没过多久,就慢慢熄灭。洞里本来就阴冷,火堆灭,更觉得透骨寒意。
坐在黑暗里调会儿气,渐渐有些困倦,刚闭上眼,又听见她说:“冷。”没理她,她自己却贴上来,将头靠在肩上。
不说话,肩头上就湿片。心里大软,想起她这路上对种种体贴,又不由有些歉疚。她背负着全族人期冀,与成亲,无论是想借“三天子心法”打败嫘母、延维,听说修不过是水神气刀,自然难免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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