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为什还要问这句话,因为完全知道他说是谁。他挣扎着想使自己平静下来。
“昨天夜里他们吵嘴。他离开家。”
“她已经死吗?”
“没有,他们把她送到医院去。”
“那你说是什?”不耐烦地喊起来。“为什你说她死?”
虽然同施特略夫样也认为思特里克兰德同勃朗什关系将以场灾难收场,却没有料到这件事会演成这样出悲剧。夏天来,天气郁闷得令人喘不过气来,连夜间也没有丝凉意,使人们疲劳神经能够得到点休息。被太阳晒得炙热街道好象又把白天吸收热气散发回来;街头行人疲劳不堪地拖着两只脚。又有好几个星期没有见到思特里克兰德。因为忙于其他事务,甚至连这个人同他们那档子事都不去想。戴尔克见到就长吁短叹,开始叫人生厌;尽量躲着他不同他在起。感到整个这件事龌龊不堪,不想再为它伤脑筋。
天早上,正在工作,身上还披着睡衣。但是思绪却游移不定,浮想联翩。想到布里坦尼阳光灿烂海滨和清澈海水。身边摆着女看门人给端来盛咖啡牛奶空碗和块吃剩月芽形小面包。胃口很不好,没能吃完。隔壁屋子里,女看门人正在把浴盆里水放掉。突然,门铃叮铃铃地响起来,让她去给开门。不大工夫就听到施特略夫声音,打听在不在家。大声招呼他进来,而没有离开座位。施特略夫慌慌张张地走进来,直走到坐桌子前面。
“她死,”他声音嘶哑地说。
“你说什?”吃惊地喊叫起来。
他嘴唇动动,好象在说什,但是什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他象个白痴似地胡乱地说些没有意义话。颗心在胸腔里扑腾腾地乱跳,不知为什,突然发起火来。
“别生气。你要是这样同讲话,就什也告诉不你。”
握紧拳头,想把心里怒气压下去。努力摆出副笑脸来。
“对不起。你慢慢说吧,不用着急。不怪
“看在上帝面上,你镇定点儿好不好?”说,“你究竟在说些什?”
他两只手做几个绝望姿势,仍然说不出句整话来。他好象突然受到巨大惊吓,变成哑巴。不知道自己为什火冒三丈,抓着他肩膀拼命地摇撼。猜想前几夜直休息不好,叫神经也崩溃。
“让坐会儿,”最后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给他倒杯圣加米叶酒。把杯子端到他嘴边好象在喂个孩子。他咕咚声喝口,有好些洒在衬衫前襟上。
“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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