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除条帕利欧以外任什也没有穿。”
所谓帕利欧就是长条印着白色图案红色或蓝色棉布,围在腰上,下面搭在膝盖上。
“个女孩子,大概有十五六岁吧,正在用凤梨树叶编草帽,个老太婆蹲在地上抽烟袋。后来才看到爱塔,她正在给个刚出世不久小孩喂奶,另外个小孩,光着屁股,在她脚底下玩。爱塔看见以后,就招呼思特里克兰德。思特里克兰德从屋子里走到门口。他身上同样也只围着件帕利欧。他留着大红胡子,头发粘成团,胸上长满汗毛,样子真是古怪。他两只脚磨得起厚茧,还有许多疤痕,看就知道他从不穿鞋。说实在,他简直比当地人更加土化。他看见好象很高兴,吩咐爱塔杀只鸡招待。他把领进屋子里,给看来时候他正在画张画。屋子个角落里摆着张床,当中是个画架,画架上钉着块画布。因为觉得他挺可怜,所以花不多钱买他几张画。这些画大多数都寄给法国朋友。虽然当时买这些画是出于对他同情,但是时间长,还是喜欢上它们。发现这些画有种奇异美。别人都说发疯,但事实证明是正确。是这个地区第个能鉴赏他绘画人。”
他幸灾乐祸地向蒂阿瑞笑笑。于是蒂阿瑞又次后悔不迭地给们讲起那个老故事来:在拍卖思特里克兰德遗产时候,她怎样点儿也没有注意他画,只花二十七个法郎买个美国煤油炉子。
“这些画你还保留着吗?”问。
“是。还留着。等女儿到出嫁年龄再卖,给她做陪嫁。”
他又接着给们讲他去看思特里克兰德事。
“永远也忘不同他起度过那个晚上。本来想在他那里只待个钟头,但是他执意留住夜。犹豫会儿;说老实话,真不喜欢他建议叫在上面过夜那张草席。但是最后还是耸耸肩膀,同意留下。当在包莫图斯岛给自己盖房子时候,有好几个星期睡在外面露天地里,睡床要比这张草席硬得多,盖东西只有草叶子。讲到咬人小虫,又硬又厚皮肤实在是最好防护物。
“在爱塔给们准备晚饭时候,同思特里克兰德到小河边上去洗个澡。吃过晚饭后,们就坐在露台上乘凉。们边抽烟边聊天。来时候看见那个年轻人有架手风琴,他演奏都是十几年以前音乐厅里流行过曲子。在热带夜晚,在这样个离开人类文明几千里以外地方,这些曲调给人以种奇异感觉。问思特里克兰德,他这样同各式各样人胡乱住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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