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路面思索着他到这里以后景况。最近些日子听到思特里克兰德不少轶事,不能不认真思考下这里环境。他在这个遥远海岛上似乎同在欧洲不样,点儿也没有引起别人厌嫌;相反地,人们对他都很同情,他奇行怪癖也没有人感到诧异。在这里人们——不论是欧洲人或当地土著——眼里,他当然是个怪人,但是这里人对于所谓怪人已经习以为常,因此对他从不另眼相看。世界上有是怪人,他们举止离奇古怪;也许这里居民更能理解,般人都不是他们想要做那种人,而是他们不得不做那种人。在英国或法国,思特里克兰德可以说是个不合时宜人,“圆孔里插个方塞子”,而在这里却有各种形式孔,什样子塞子都能各得其所。并不认为他到这里以后脾气比过去变好,不那自私,或者更富于人情味儿;而是这里环境对他比以前适合。假如他过去就在这里生活,人们就不会注意到他那些劣点。他在这里所经历到是他在本乡本土不敢希冀、从未要求——他在这里得到是同情。
这切感到非常惊奇;把想法试着同布吕诺船长谈些。他并没有立刻回答什。
“对他感到同情其实也没有什奇怪,”最后他说,“因为,尽管们两人可能谁也不知道,们寻求却是同件东西。”
“你同思特里克兰德完全是不同类型人,有什东西会是你们俩共同寻求呢?”
“美。”
“你们寻求东西太高,”咕噜句。
“你知道不知道,个人要是坠入情网,就可能对世界上切事物都听而不闻、视而不见?那时候他就会象古代锁在木船里摇桨奴隶样,身心都不是自己所有。把思特里克兰德俘获住热情正同爱情样,点自由也不给他。”
“真奇怪,你怎会也这说?”回答道。“很久以前,正是也有这种想法。觉得他这个人是被魔鬼抓住。”
“使思特里克兰德着迷是种创作欲,他热切地想创造出美来。这种激情叫他刻也不能宁静。逼着他东奔西走。他好象是个终生跋涉朝香者,永远思慕着块圣地。盘踞在他心头魔鬼对他毫无怜悯之情。世上有些人渴望寻获真理,他们要求非常强烈,为达到这个目,就是叫他们把生活基础完全打翻,也在所不惜。思特里克兰德就是这样个人;只不过他追求是美,而不是真理。对于象他这样人,从心眼里感到怜悯。”
“你说这点也很奇怪。有个他曾经伤害过人也这样对说,说他非常可怜思特里克兰德。”沉默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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