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厩镇
教区教堂，那座凄凉建筑物里多
阴冷，他坐在那儿，双脚冻得像冰
般，手指发僵，难以伸展，而周围还充满
令人作呕润发油气味。哦，他感到实在无聊！当他明白自己完全摆脱所有这切时，他心禁不住怦怦直跳。
他对自己表现感到诧异，竟然如此轻易地就不相信上帝。他不明白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感受，是内在天性微妙作用，而把自己这种确定无疑看法归因于自己聪明。他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菲利普年轻气盛，对任何不同于自己处世态度都不加体谅。他相当看不起威克斯和海沃德，因为他们满足于那种被称作上帝模糊感情，而不愿跨出在菲利普看来似乎异常明显那步。天，他独自登上某座山岗，观赏四周景色。他自己也不知道什缘故，野外景色总叫他心神振奋，如醉若狂。眼下已是秋天，仍然经常是万里无云好天气，天空似乎闪耀着更加灿烂光芒：大自然好像有意要把更饱满激情，倾注到剩余晴朗日子里。他俯视着眼前那大片在阳光下微微抖动平原，远处显露出曼海姆楼房屋顶，而更远处则是那朦朦胧胧沃尔姆斯。四处闪烁着更为耀眼光芒，则是那条穿过平原莱茵河。极其宽广河面上金光闪闪。菲利普站在那里，心里充满欢乐地不住跳动，他想象着当初魔鬼如何跟耶稣起站在高山顶上，把人间王国指给他看。菲利普陶醉在眼前美丽景色之中，在他看来，似乎整个世界都展现在他面前，他急切地想要走下山去，体味人间欢乐。他摆脱对沉沦堕落恐惧，摆脱世俗偏见。他完全可以按自己意愿行事，而不必害怕地狱之火难以忍受折磨。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身上也不再有责任重负，以往由于这重负，凡是他生活中举动，都得考虑即刻产生后果。如今他可以在比较轻松愉快气氛中比较畅快地呼吸。他所作所为，只需对自己负责就行。自由！他终于可以独立自主。出于原来习惯，他又不知不觉地为此而感谢那位他已不再信奉上帝。
菲利普边得意地陶醉在自己智慧和勇敢无畏之中，边从容不迫地开始新生活。可是，信仰丧失对他行为举止影响，并不像他原来预期那样明显。尽管他把基督教教义扔到旁，但他从未想到要去批评基督教道德观；他接受基督教倡导各种美德，并且认为，要是能因其本身价值而身体力行，并不考虑报偿或惩罚，倒也确实是件好事。在教授太太家里，很少有表现这些英雄品质机会，但他表现得比以前更诚实些，强迫自己对那几位有时想找他闲谈枯燥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