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老太太更殷勤些。文雅诅咒语，激烈形容词，这些体现
们语言特色东西，菲利普以前
向看作男子汉气概象征而加以修习，可现在则刻意地避而不说
。
既然整个这件事都圆满地解决，菲利普便想把它置诸脑后，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费劲；他无法排除那些懊悔念头，也不能抑制不时折磨着自己种种疑虑。菲利普终究年纪太轻，结识朋友也太少，因此灵魂永生不灭对他并没有特别吸引力；他毫不费劲就能放弃对英国国教信仰；但是有件事使他黯然神伤。菲利普暗自责备自己不近情理，试图凭借自己笑声来摆脱这种哀伤之情。可是，每逢他想到自己将再也见不到那位美丽母亲，眼睛里总充满泪水。他母亲死后，随着岁月流逝，他越来越感到母爱可贵。好像是由于无数虔诚、敬神祖先在暗中对他施加影响，有时他会突然感到极度恐惧：也许这切全是真，在那儿，蓝天后面，藏着位爱好妒忌上帝，他将用永不熄灭烈火来惩罚无神论者。遇到这种时候，理智也无法给他什
帮助，他想象着无尽无休肉体折磨所带来巨大痛苦，就吓得要命，全身汗水淋漓。最后，他绝望地暗自说道：
“要知道，这并不是过错。不能强迫自己去相信。要是果真有个上帝，而且就因为老老实实地表示不相信他而要惩罚，那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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