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去消磨时光，过得也还顺畅。因为在那儿，可以倾听周围
音乐，观看川流不息人群（菲利普想象他们都是什
身份人，并编造
许多有关他们小故事，以此来消遣取乐。现在，他养成
种习惯，就是只是在嘴上应答米尔德丽德话语，这样来，他思绪就仍然不受搅扰），可就是下午时光漫长乏味。两人坐在海滩上。米尔德丽德说他们必须尽情享受布赖顿医生赐予人们所有恩泽。她时常对世间万物发表意见，他根本无法看书。要是他不加理睬，她就会抱怨。
“哦，快把你那本愚蠢破书收起来吧。你老是看书也没有什用处，只会看得头脑糊里糊涂，你肯定会这样，菲利普。”
“哎，胡说！”他回答说。
“再说，那样也太简慢。”
菲利普发现自己很难跟她交谈。她对她自己所说话也不能注意地去听，每当面前跑过条狗，或者走过位身穿色彩鲜艳运动夹克男人，都会引起她评论。随后，她会把刚才说话忘得精光。她记不住人名字，但想不起这些名字又心里烦躁，因此往往把某件事讲到半便停顿下来，绞尽脑汁地想要把人名记起来，有时候，她只好作罢。但往往后来又忽然想起来。那时候，即便菲利普在谈别事，她也会打断他话：
“柯林斯，就是这个名字。
那会儿就知道会记起来。柯林斯，刚才下子记不起来就是这个名字。”
这叫菲利普十分恼火，因为这说明他说话，她句也没有听进去；然而，要是菲利普默不作声，她又要责备他闹脾气。对那些抽象概念，听不到五分钟，她头脑就无法应付。每当菲利普兴致勃勃地从些具体事物中归纳出抽象概念时，她立刻就会显露出厌烦神色。米尔德丽德老是做梦，而且记得非常准确，每天都要对菲利普絮絮叨叨地讲述她梦境。
天早晨，他收到索普·阿特尔涅封长信。阿特尔涅正在以戏剧性方式度假。这种方式富有见识，也显示出他个性。十年以来，他直以这种方式度假。他把全家带到肯特郡片蛇麻草田上，那儿离阿特尔涅太太老家不远，他们要采集三个星期蛇麻子。这样，既可以待在户外，又可以挣些钱，令阿特尔涅太太感到十分满意，同时也可以使他们重新维持与大地联系。阿特尔涅所强调也正是这点。置身田野给他们带来新活力，就像举行次具有神奇魔力典礼，使得他们返老还童，四肢有力，精神饱满。以前，菲利普就曾听到阿特尔涅对这个问题冠冕堂皇、绘声绘色地发表过通离奇古怪议论。如今，阿特尔涅邀请菲利普到他们那儿待上天，说他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