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珍看来看去,两个人都笑,们马上就会有外孙。那天四个人哭哭笑笑,直到天黑,二喜和凤霞才回去。
凤霞有孩子,二喜就更疼爱她。到夏天,屋里蚊子多,又没有蚊帐,天黑二喜便躺到床上去喂蚊子,让凤霞在外面坐着乘凉,
“爹,娘,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听这话,家珍眼睛马上就湿,看着家珍样子,眼泪也下来,说:
“也想不到,先前最怕就是和家珍死凤霞怎办,你娶凤霞,们心就定,有孩子更好,凤霞以后死也有人收作。”
凤霞看到们哭,也眼泪汪汪。家珍哭着说:
“要是有庆活着就好,他是凤霞带大,他和凤霞亲着呢,有庆看不到今天。”
农忙时凤霞来住几天,替做饭烧水,侍候家珍,轻松很多。可是想想嫁出去女儿就是泼出去水,凤霞早就是二喜人,不能在家里呆得太久。和家珍商量下,怎也得让凤霞回去,就把凤霞赶走。是用手推推把她推出村口,村里人见嘻嘻笑,说没见过像这样爹。听也嘻嘻笑,心想村里谁家女儿也没像凤霞对她爹娘这好,说:
“凤霞只有个人,服侍和家珍,就服侍不偏头女婿。”
凤霞被赶回城里,过没多久又回来,这次连偏头女婿也来。两个人在远处拉着手走来,很远就看到他们,不用看二喜偏脑袋,就看拉着手也知道是谁。二喜提着瓶黄酒,咧着嘴笑个不停。凤霞手里挎着个小竹篮子,也像二喜样笑。想是什好事,这高兴。
到家里,二喜把门关上,说:
“爹,娘,凤霞有啦。”
二喜哭得更凶,他说:
“要是爹娘还活着就好,娘死时候捏住手不肯放。”
四个人越哭越伤心,哭阵,二喜又笑,他指指那碗豆子说:
“爹,娘,你们吃豆子,是凤霞做。”
说:“吃,吃,家珍,你吃。”
凤霞有孩子,和家珍嘴咧也都笑。们四个人笑半晌,二喜才想起来手里黄酒,走到床边将酒放在小方桌上,凤霞从篮里拿出碗豆子。说:
“都到床上去,都到床上去。”
凤霞坐到家珍身旁,拿四只碗和二喜坐头。二喜给倒满酒,给家珍也倒满,又去给凤霞倒,凤霞捏住酒瓶连连摇头,二喜说:
“今天你也喝。”
凤霞像是听懂二喜话,不再摇头。们端起碗,凤霞喝口皱皱眉,去看家珍,家珍也在皱眉,她抿着嘴笑。和二喜都是口把酒喝干,碗酒下肚,二喜眼泪掉出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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