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梁丽萍跟孩子同被掳走。”关振铎以稳声调说:“甚至更坏情况是,梁丽萍已经遇害。绑匪要是白皮肤孩子,黄皮肤成年人保姆根本没有价值。”
夏嘉瀚倒抽口凉气,事发后,他直担心儿子安危,没想遇Liz处境——而关振铎说,很可能是事实。天知道校服上血迹是孩子,还是保姆。
“您最近有没有发觉梁丽萍有任何不寻常举动?”关振铎问。
“没有—”夏嘉瀚顿顿,似是想起某事。
“想起什吗?”
到电话前,拾起话筒。
“Liz她个人住,而且她平时也经常在们家过夜,她有自己房间。”夏嘉瀚说:“虽然她名义上是孩子保姆,但她也会替们打理家务,兼任厨师和管家。”
“她在星期有多少天会在这儿过夜?”
“不定,视乎淑兰工作。”夏嘉瀚回头瞧瞧妻子,说:“当淑兰在九龙医院值夜班,Liz便会留在这儿陪雅樊,尤其有时也会晚归……如果和淑兰早回家,她便会回去,说不打扰们家三口……唉,没把她当成外人啊。”
“女佣王带娣呢?”
“没什大不,只是半个月前某天下班回家,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时,看到Lizktd和淑兰卧房,她说她有张购物清单不见,猜想可能掉在房间里。她平时很少进主人房,至少,当回家后,她都不会走进去。”夏嘉瀚表情有点复杂,说:
“她家庭不大清楚。”夏嘉瀚摇摇头。“因为不想Liz太辛苦,请她找位钟点女佣清洁家居。王带娣只懂简单英语,跟她没说上几句话。听Liz说,王女士跟些‘姊妹’住在起,似乎不打算结婚。”
“看样子,是顺德马姐吧。”老徐插嘴道。来港三年,夏嘉瀚听过“顺德马姐”这词语,但他从来没搞懂,以为这是种称谓,用来描游那些从事女佣工作、年迈独身女性,而不知道“顺德”其实是广东省个地方。
“阿头,打过电话。”阿麦回到座位,说:“梁丽萍家无人接听,而王带娣在家。装作社区互助委员会,查问工作情况和家庭环境,对方没半点怀疑,作答,认为王带娣跟案件无关。”
“那,那个什Liz便有嫌疑。”老徐道。“夏先生孩子失踪,按道理负责接送保姆应该最先发现情况,向老板报告,但她现在既没回老板家,也没回自己家。她可能是跟绑匪党,只要她出手,即使不用任何手段,都可以掳走孩子而不引起注意。”
“Liz她不会……”老徐话刺痛夏嘉瀚神经,但他只说出半句,便无法继续说,因为他知道老徐话并非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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