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乔,另一个神经紧张的飞行员
我可能会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想出不同的故事构思,在车里、洗澡、散步,甚至是在派对上,还有两回的故事情节是我梦到的。但我很少能够有了一个想法就写一本书,行云流水地写出来,我也没有一个“想法笔记本”。不去记录我的想法是一种练习自我保存的办法。我有很多想法,但只有一小部分是好的,所以我把它们都留在脑子里。坏主意最终会自动销毁,就像《碟中谍》每一集开头任务中心给的带子一样。好的想法是不会销毁的。当我时不时地打开“文件柜”,看看里面还剩下些什么时,这些想法就会抬头看着我,每个想法都有一幅明亮而独特的画面。
《兰格利尔》给我的画面是一名女子用手紧紧按住一架商业喷气式客机舱壁上的裂缝。
告诉自己我对商用飞机知之甚少没有任何好处;我确实这样做了,但是每次我打开“文件柜”想要沉浸在另一个想法的时候,这个画面就会出现在那里。我甚至能闻到那个女人的香水味(伦沃伊[4]的味道),能看到她那双绿色的眼睛,能听到她急促而惊恐的呼吸。
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正要入睡,却发现这个女人是个鬼魂。
我记得我坐了起来,把脚甩到地上,打开了灯。我只是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想……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但在我的意识里,真正为我执行这项任务的家伙正忙着清理他的工作区,准备再次启动他所有的机器。第二天,我——或者说他——开始写这个故事。大概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本书所有的故事中,这是最容易的一个,随着故事的发展,这个故事很自然地越写越分层。有那么一会儿,这个故事就像婴儿来到了这个世界,几乎没有分娩的痛苦,情况就是这样的。因为这个故事和我之前的短篇小说《迷雾》有着相似的启示感,所以我用同样老式的洛可可式的方式为每一章命名。我写完时的感觉和刚开始写时差不多一样好……这是非常罕见的。
我太懒了,不想钻研,但是这次我非常努力地做了我的家庭作业。三位飞行员——迈克尔·鲁索、弗兰克·苏亚雷斯和道格拉斯·达蒙——帮助我把事实弄清楚,把内容写对。他们真的不错,只要保证我不出错。
我都写对了吗?我对此表示怀疑。即使是伟大的丹尼尔·笛福也做不到:在《鲁滨逊漂流记》中,我们的主人公脱光衣服,游向他刚逃离的船……然后在他的口袋里装满他在荒岛上生存所需要的东西。还有一部关于纽约地铁系统的小说(出于好意,我省略了作者和标题),作者显然把司机的隔间当成了公共厕所。
我的标准警告如下:对于我写对的部分,我要感谢鲁索、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