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闪光又出现,像阵没有温度闪电,照亮窗户。接着又传来低沉咆哮声,好像被灌满风隧道里音爆声,是某种令人难以理解恐怖动物从睡梦中被吵醒声音。
德莱文先生无法控制自己,也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他张开嘴想告诉儿子,这大、这亮灯不可能是拍立得相机内置闪光灯,但凯文已经跑起来。
德莱文先生自己也跑起来,他非常清楚自己要做什:抓住他儿子,抓住他,在切可怕事情发生之前把他拖走。
在广场另边,“老爹”梅里尔给凯文相机装上胶卷,他以为自己是在平静地修理廉价布谷鸟钟,摆出襁褓中婴儿样天真表情。他啪声关上胶卷盖子。相机发出声又湿又闷呜呜声。
听起来这布谷鸟好像得严重喉炎。猜是齿轮脱。知道怎修。
“会修好你。”“老爹”说着举起相机。他把茫然眼睛对着取景器,取景器上面有非常细微裂缝,抬眼看过去时候,甚至都看不到。照相机对准商店前面,但这并不重要;不管你把相机指向哪里,它都对着条黑狗,这不是狗上帝在那个梦中小城里创造狗(那个小城除叫“拍立得小镇”,也没有更好名字),连那个梦中小城都不是上帝创造。
下闪光!
凯文相机吐出张新照片时,那又湿又闷呜呜声又响起来。
“好。”“老爹”平静地满意地说,“也许能做不仅仅是让你说话,小鸟。想说是可以让你唱歌。不能保证,但会让这座钟试试。”
“老爹”干巴巴地咧嘴笑,又按下按钮。
又下闪光!
德莱文父子走到广场半时,约翰·德莱文看见缕寂静白光照亮荣光商店肮脏窗户。闪光本身没有声音,但随着闪光,他听到阵低沉、黑暗隆隆声,就像阵余震,似乎是从那老头塞满废品商店里传到他耳朵里……但这是因为约翰·德莱文唯能找到闪光来路地方是老人旧货商店,而那个声音似乎是从地下发出来……或者只有地球本身才是唯大到可以容纳那声音主人地方?
“跑啊,爸!”凯文哭,“他已经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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