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她，翠丫和狐十九不知去
哪里，到处都是人影，到处不见他们。覃川勉强压抑住心慌意乱，漫无目
地在人群中搜索他二人身影。
忽
左紫辰忽然抬手，摸摸她脑袋，不等覃川露出惊讶神情，他自己先奇怪，低头看着自己手，喃喃道：“奇怪……
只是觉得应当这样做……抱歉。”
覃川匆匆
笑，什
也没说。
左紫辰沉默片刻，突然问：“覃川，你原本不是这模样吧？”
她惊得心脏几乎都停，骇然张大嘴看着他。他神色平静，语气也浅淡：“又是觉得应当是这样事。觉得见过你，可你并不是你。覃川，只是记不清，却不是傻子。你瞒什？”
她猛然把嘴合上，眨眨眼睛，别过脑袋，声音冷下来：“紫辰大人说话，听不懂。”
旁，双长挑凤眼，梨花般清俊。覃川见他头顶生着狐耳，身后长尾不藏，竟是个狐狸精，不由暗暗吃惊。虽说人妖混杂早已不是什稀奇事，但妖精给龙王做优伶，委实少见。
翠丫脸下子就红，半天说不出来话，只是痴痴呆呆地看着他。那人微微笑，弯腰伸手，声音温和：“扶着吧。”
也不等她说话，轻轻握住她手，将她拽起来。
“姑娘是山主弟子？”那人竟视覃川如无物，径自和翠丫攀谈起来。
“……只是外围杂役……”翠丫结结巴巴，连连摆手。
左紫辰并不在意，忽然握住她手腕，紧紧攥住，迫使她停下脚步。
他眉头微微蹙起，带丝犹豫，丝哀伤，低声道：“觉得，你是个会让伤心人。”
四周喧嚣仿佛突然消失，覃川什也听不见，她喉头被什东西哽住，隔半天，才勉强说：“您多想……什也不知道。”
他握着她手腕，起先握得好紧，慢慢地，却放松力道，寸寸滑下去。最后，他笑：“定会想起来，覃川，你等着。在想起来之前，不放你离开香取山。”
她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承受不住，突然转身便走，大声道：“只是个杂役！”
那人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温柔：“也只是个优伶。叫狐十九，姑娘芳名？”
翠丫那孩子大约从头到脚都酥，脚步轻浮，像是走在云上，看得覃川暗暗摇头。
胳膊突然被人扶把，左紫辰在身后低声道：“小心些，别走那近。”覃川吃惊，回头看着他，低低唤声：“紫辰大人……”
他今日精神不错，前段时间憔悴扫而空，面上浮现出丝笑意来，轻声道：“眼睛肿，没睡好吗？”
她尴尬地揉揉：“是太兴奋……小从未见过这热闹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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