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次醉酒撒娇,别有番风情。陆桓城瞧着喜欢,边搀他起来,边为他披好氅子,逗弄道:“笋儿都走得动路,你是他爹爹,怎倒犯懒?这儿椅子又冷又
想着想着便潸然泪下,攥着帕子啜泣连连。
晏琛不知她为何恸哭,与陆桓城对望眼,有点束手无措。陆桓城自然是解母亲,起身过去安抚几句,说旧事不能更改,晏琛既然已经回来,将来疼着宠着也是样。他每劝句,陆霖就响亮地跟上句“是呀”,生生把陆母给逗笑。
屋外风霜渐急,剌剌号吹。屋内杯盏声歇,暖意笼身。
陆桓城开坛梅子酿为晏琛接风,晏琛盛情难却,举杯浅饮少许,无奈实在不胜酒力,会儿就喝得双颊微红,眼眸半寐,歪着身子靠在陆桓城肩头打盹。
陆霖吃饱喝足,也舒畅地倒在父亲怀里,摸着鼓鼓小肚子不断打嗝。
听懂,从陆霖碗里夹起块最肥鱼喂给它。
在陆桓城极度不悦目光中,阿玄脸傲然地叼走那块肉,衔到屋内光线明亮处,开始悠然啃食。
陆桓城醋意横生,附耳道:“阿琛,你离那畜牲远点,它不是个善茬。”
“知道。”晏琛淡淡笑道,“它从前做下错事,都五十向交代。如今它以命抵过,又戴柳叶项圈,变作只再普通不过狸子,不能再作恶,你……莫要害怕。”
“阿琛,不是怕它……”
陆母见这大小都有九分睡意,便催促陆桓城送妻儿回去休息,又说外头露湿雪重,晏琛这纸薄身子,可得好好护严实,千万莫要感染风寒。
环翠撑开把纸伞,陪陆母慢慢往佛堂而去。
她前脚刚走,陆桓康如逢大赦,后脚就捞起已经醉得连舌头都耷拉到外面阿玄扛在肩上,匆匆道声晚安,溜回自己小院。
“阿琛,起来。”陆桓城推推晏琛,“咱们回家去。”
晏琛怎也不肯动,含糊嗫喏道:“……,走不动路……身上累……不要回去……”
陆桓城无奈。
晏琛莞尔:“桓城,知道你是为好,依你就是,与他……稍稍离得远点儿。”
陆桓城这才安心,眼角下撇,挑衅地睨阿玄眼。
陆母在旁边打量晏琛好会儿,瞧他身形薄瘦,调养得不怎好,亲自舀碗茯苓乳鸽汤给他。
晏琛初聚人身,不宜大鱼大肉,却喜欢鲜汤滋味,便接过勺勺地饮着,偶尔陆霖贪嘴,也从他碗里蹭几口。陆母看着他们父子团聚,气氛温馨,不由忆起当年晏琛怀着笋儿时光景。那时候,她这个做娘非但日也不曾照料过,还逼着陆桓城把人撵出去,真真是错上加错,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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