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媛没料到她绝地反击,愣下。
冯瑞雪提高声调几乎压过咖啡厅里音乐,店员们都小心翼翼地看过来。
她深吸口气:“感激你,对不起你,是因为嫉妒你做错事,愿意补偿,但是今天咱俩要把话说明白——江晓媛,你刚才说不是嫉妒,其实是因为你觉得根本不配嫉妒你,对不对?”
“江晓媛,”冯瑞雪连名带姓地叫出她名字,而后深吸口气,轻轻地说,“不明白,你分明什都有,为什还必须抱着这多优越感才能活下去?”
这时,咖啡厅门“叮”地响声,个相貌堂堂年轻男人匆匆走进来,目光环视圈后看到坐在阳光下江晓媛和冯瑞雪,他脚步顿,像有
裸体地在游街,点尊严与温情都没有剩下,江晓媛那刻薄上嘴唇碰下嘴唇,“朋友”、“合伙人”……这些体面身份就全都舍她而去,她成个面目可憎摇尾乞怜者。
可是江晓媛这还不算完,她还不慌不忙地补上最后刀:“还不至于赶尽杀绝,反正没几个钱,你不用担心。”
如果她,bao怒,泼咖啡,撒泼打滚,扬言撤资,逼冯瑞雪还钱——那冯瑞雪是可以承受,毕竟这些都隐约在她预料之中,她甚至可以从江晓媛歇斯底里中找回自己微妙心理平衡。
可惜江晓媛没有,她果然强势惯,高高在上地只用这句话,就非但将两个人关系划得泾渭分明,还端起浓郁优越感,事无巨细地展示给冯瑞雪看。
她越是在言语上“宽宏大量”,冯瑞雪就越是痛苦不甘心——这道理不必别人教,战争中女人天生就懂。
“你给钱……”冯瑞雪艰难地挣扎着,“但那也不是你自己挣来,你切都不是你自己挣来,江晓媛,有时候在想,们俩到底有什不同,凭什你坐在宝马车上呼啸而过,就要在寒冬腊月里骑个破电动车,还要路被别人在车里按喇叭?”
江晓媛意味深长地端着微笑,没有回答。说出这番话,冯瑞雪无疑已经输。
冯瑞雪看见她表情,忽然发现江晓媛就像个高高在上公主,根本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霍柏宇,她要是女仆,是玩偶,要负责讨她开心,接受她恩赐,还要在千恩万谢中将她优越感双手捧起,三呼万岁。
世界上再没有比“优越感”更华美外套吧?她冯瑞雪就是江晓媛外套上个点缀用蝴蝶结。
冯瑞雪突然说:“对,你是比有钱,你比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有钱,别人朝九晚五疲于奔命,你随便无所事事地随便刷爆几张卡都有人帮你还,你过得比别人舒服,你会投胎,但这代表你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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