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熙突然把扯开自己衬衫领口最上边几颗扣子,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不怕,你随便看。看得清楚不,给你擦擦眼镜?”
姜湖无语,保持脸上神色木然,却不由自主地往沙发里缩下。沈夜熙就用伟大精神胜利法脑补下,觉得自己就像个欺负良家那啥恶霸土匪,于是得瑟,大手摸过来,挤到姜湖旁边,搂住他腰,把脸埋到他肩膀上——实践他那“人,可以随时伸手抱着”豪言壮语。
不大习惯近距离肢体接触姜湖僵硬会,慢慢也就放松下来,任他有些撒娇意味地搂着……反正会热他自己就知道放开。
“柯如悔在学术上成就可不是能比得上,”姜湖轻轻笑下,“门心思研究门课还不定赶得上他,何况精力分散到那多别地方,爸知道在大学里同时修好几门专业时候,还狠狠地骂顿来着。”
姜湖极少提起他自己事情,沈夜熙恨不得大气都不敢喘地听着,把话题引到偏:“多学些东西不好,你爸骂你干嘛?”
“你听说过柯如悔?”
沈夜熙摇摇头,仔细看着他表情,觉得姜湖除开始稍微有点激动之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这家伙平静得太快,情感波动时间太短,跟他反应速度完全不成正比。
姜湖倒是有点意外地瞥他眼,不知道为啥,沈夜熙觉得姜湖这眼里,包含类似于“你怎这不学无术”信息,于是仔细想想:“好像……嗯,别说,稍微有点耳熟。”
姜湖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沈夜熙干脆翻个白眼,自,bao自弃:“干啥干啥?哥岁数大,记性不好不行啊,不就是个人,干什?”
“老爸最看不惯这种花蝴蝶似什都好奇什都想沾,又什都不能全神贯注地人。”姜湖眼角都带上笑意,“他说是在挥霍天分浪费时间,早晚有天事无成,将来会穷得裤子都穿不起,他可以考虑给留下个草裙当遗产。”
“不就是个人”这句话让姜湖怔片刻。沈夜熙好像这会功夫,又捡回他方才丢盔卸甲般扔到边去骄傲和张狂。
柯如悔……可不也就是个人?又没有三头六臂——姜湖好像突然间相通什似,放松身体窝在沙发里:“五年前,有人说柯如悔是本世纪最伟大犯罪心理学家,长双能看透人灵魂眼睛。”
他抬头,却见沈夜熙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姜湖微微有点窘迫:“你看什。”
沈夜熙肉麻兮兮地说:“觉得你也长双能看透人灵魂眼睛。”
姜湖难得接他次玩笑话音:“哟,那你怕不怕被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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