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手腕突然被人攥住,思路戛然而止。莫匆不知道什时候单膝跪在沙发上,夺过他棉签,微微压住他肩膀:“你干什?本来不重点擦伤,都被你压出血来。”
安捷愣愣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着酒精擦拭自己伤口,年轻人眼神特别专注,就像对待件极宝贵东西,下手很轻,好像唯恐弄疼他似。这或刻薄或冷漠人,脸上突然间有某种说不清温柔意味——安捷想,这样年轻人,真是仿佛天生下来就是让人迷惑样。
他于是轻轻地叹口气。
莫匆手顿,有点紧张地看着安捷:“怎,疼?手重?”
安捷摇摇头,像是在考虑自己措辞,停顿会儿,才低声说:“时间不早,你差不多该该回去。”
,只听得到自己脑动脉跳动声音,思考能力刹那间被轰炸到平流层以外。
嗯,有时候,年轻人火力总是要旺些。
这算什?安捷简直不把他当男人……好吧,也许就是把他当男人才敢脱。莫匆心里涌上无穷大挫败感。
代沟影响是巨大,安捷现在是无法理解这个在他眼里抽风成性倒霉孩子。他决定不去管莫匆,脑子里个细节个细节地,过那些已经被他刻意淡忘场景,关于李,和那些居心不良故交们。
印象中R?李已经面孔模糊。只剩下个宽宽下巴,鹰钩鼻,以及纯黑眼睛,他是个永远站在高处人,别人可以瞻仰,可以愤恨,可是难以超越、甚至企及。而李自己,也太习惯这样位置,于是有天他真习惯自忖为神,没想到这样登峰造极自己有天也会从云间摔落下来。
要是死也就罢,可是不知道为什,他活着。安捷为打败这个人穷尽心力去解过他——李绝对不会就这样罢休,从他走进圈套,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出去那天开始,他余生或许就只剩下这件事情,那就是重新压制住安饮狐,找回他神话样路。
李永远都这任性,他觉得人生是盘可以悔棋,只要全部棋子各就各位。
可是安捷不是安饮狐,安饮狐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桀骜不驯青年,十年后安捷,却只是个心神俱疲,习惯浪迹天涯和懒散度日普通男人。所以李要逼着他莫名其妙地回到年轻时候身体,逼着他直面故人——而今,逼着他捡回那样坚忍狠绝心神。
安捷突然间发现,原来从沙漠开始,这大半年风雨故事,全都是场有人暗自操控阴谋。
每个人都成R?李优伶,披着他想看皮站在惨白灯光下走过场。这个男人,原来在经历过刻骨背叛和生死后,有更强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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