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道灰影飞过。
灰鹦鹉颇有些“不让去哪偏去哪”贱,逮个门缝就要钻,在它怂爸爸犹犹豫豫时候捷足先登,它落在书桌上,翘着尾巴看着徐西临。
徐西临:“……”
他深吸口气走进门,只见桌面上放个纸盒,剪成巧克力盒形状,上面也用颜色刺眼绝缘胶带贴个寒碜心。
徐西临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里面是什?”
徐西临洗干净手,游手好闲地在旁边转几圈,从身后抱住窦寻。
窦寻微微扬眉:“嗯?”
徐西临没事,纯粹过来捣乱,他像个人形尾巴,窦寻洗碗,他就戳在原地,静静地抱着,窦寻把碗筷收进柜橱,他就缀在人家身上跟着走。
徐西临:“你什时候搬回来?”
窦寻嘴角挂着点笑容,侧过头给他亲,没吭声。
徐西临句话出口,效果和往沙发上扔串二踢脚差不多,席间鸦雀无声,时间连火锅“咕嘟”声都显得文静不少。
窦寻端杯子手僵在半空。
老成吓傻,活像偷地雷时候被抓个正着。
反倒是本来应该大惊失色蔡敬,在愣下之后很快回过神来,相当镇定地跟徐西临碰下杯:“嗯,说呢,这就解释得通。”
老成脖子“嘎啦嘎啦”地转过来,继续大惊失色地看着蔡敬。
窦寻斜靠在书桌上,双腿闲适地轻轻搭在起,像个画片里美男子:“自己看
徐西临:“豆馅儿豆馅儿豆馅儿……”
窦寻耳根很敏感,差点被他声声地给叫硬,扒开徐西临手:“给你看个东西。”
徐西临早就在惦记窦寻那天在他病床前说“东西”,只是人家没提,他没好意思主动问,好不容易等窦寻想起这事,立刻求之不得地跟过去。
窦寻擦干净手,打开主卧对面锁着门。
徐西临本来没觉得这房间有什不对,之前看到窦寻发过去照片也没什特殊感觉,可是这会窦寻当着他面打开,他却忽然有种莫名羞耻感,在门口磨蹭半天没敢进去。
蔡敬晃晃杯子里茶水:“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老成和徐西临语文老师死得早,俩人面面相觑,唯有窦寻端起茶杯跟他碰下——他们把他台词都抢光,窦博士干脆无声胜有声。
徐西临问蔡敬:“你想过以后干什吗?”
“正在想,”蔡敬慢悠悠地夹片烫熟肉,在麻酱里滚圈,要笑不笑地看徐西临眼,“这是被劳动改造过身体,相当硬朗,可以慢慢想,不着急——你多在意点自己吧。”
饭后,老成和蔡敬回花店去,窦寻留下收拾东西,不肯让徐西临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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