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主任把资料发过来,”平倩如抱着笔记本电脑说,“季清晨,本地出生,高中肄业,因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后,跑到传销组织干过阵,刚干到中层,组织就被举报取缔。完事他又在民俗店里打阵零工,可能是在那受启发吧,他后来开始沉迷‘玄学’。卖偏方,算命……什都干过,积累不少招摇撞骗经验。这两年网络发达,他又开始拍猎奇视频。”
宣玑点点头,听得很清楚,想当耳旁风都不行——因为平倩如每说句话,他剑里那位就跟着学句,学得模样,“跟读”完,还要用三倍速把整段话从头到尾再背诵遍,能拿到外语学院当勤奋典型。
可以说,让宣玑把重要事情听三遍。
宣玑正试图从中分辨出怀恋,就听见盛灵渊心里就又浮起毫无情绪腹诽:“样是杂种司,不过好在清平司没这多废物。”
腹诽完,知道自己藏不住心事盛灵渊又客气地道歉:“失礼。”
宣玑:“……”
该回答没关系吗?
魔头这回“记不清”没有水份,宣玑信,于是觉得自己好吃亏——同样被扒光大脑,他老人家什都不记得,自己这边撒尿和泥破事都清二楚。
宣玑被掠过纸页阳光晃下眼:“你是……”
他心情有些复杂,武帝平息父兄挑起祸乱,虽然是以杀止杀,但他以己之力镇压乱舞群魔,斩妖王、立界碑、设清平司,让多数人……和非人,从此有活下去立足之地。
故事里,天神只会作为牺牲,让群魔分而食之。
能镇压群魔,只有比群魔更凶狠、更可怕魔头。
以当代人价值观来看,盛潇肯定不算什道德高尚人,但他生前做过事,早已经跳出道德评价范畴。
“什和泥?”盛灵渊难得有几分迟疑,“唔……贵族风尚真是高雅有趣。”
宣玑立刻把脑子倒空,决定专心当个胸肌辽阔、大脑无沟好花瓶。
飞机就在他俩呆滞对峙中落地。
调查对象季清晨——也就是最后个祭品小胡子,常用地址在个内陆省份省会,跟那个被镜花水月蝶寄生男孩“恰好”是同乡。
此人表面上职业是个不太红网红,真实身份是江湖骗子。
如果赤渊林下应阴沉祭文真是盛潇……
宣玑起个话头,没再说,但他复杂心绪早就股脑地漏出去,不妨碍盛灵渊“听见”。
盛灵渊顿顿,说:“记不得。”
宣玑:“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那你记得什?”
“些很乱很散碎小事,”盛灵渊说,“不过有时候看到些事,也能想起点什,比如看见你们几位,就想起清平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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