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比如对方会问,‘你怎知道电话里是你女儿’。”
“‘你怎知道电话里是你女儿’,”费渡摇摇头,“这话听起来,像是许文超在核实郭恒话真实性。”
骆闻舟倏地反应过来——只有无所知人,才会在听到郭恒话之后,第时间本能地核实其真实性。
而许文超当时其实已经知道吴广川和苏筱岚畸形关系,也知道苏筱岚就是连环绑架案罪魁祸首,他心里明镜似,会把自己“无所知”演得那逼真吗?
“如果是那样,这个许文超未免太可怕。”费渡说,“可如果不是这样,郭恒为什会主动说出这个细节?倾诉吗?如果你是郭恒,孩子十几岁,你已经人近中年,你会和个十二三岁男孩倾诉什吗?”
供述,目光已经停留在某页很久。
骆闻舟脚步顿。
费渡仿佛后脑勺上长眼睛,听脚步声就听出他疑问,缓缓地说:“许文超说,他在跟踪吴广川过程中被郭恒发现,聊过之后,郭恒对吴广川和苏筱岚关系起疑心,寻求警方支持未果后,郭恒开始私自调查吴广川,许文超替他盯梢。”
骆闻舟:“嗯?”
费渡轻轻往后靠:“这句话看着有点奇怪。”
“苏落盏说自己是看苏筱岚日记,才萌生效仿苏筱岚想法,可是刚才仔细看,苏筱岚日记里,除描述过自己给受害人家属打电话时兴奋之外,并没有提到铅笔盒这个细节。”费渡伸手敲敲桌面,“所以那个小女孩到底是怎知道?”
骆闻舟愣,还没来得及顺着这个可怕思路钻进去,突然,桌上电话响。
骆闻舟回手接起来。
“你还没走?太好。”陆局说,“这个事比较棘手啊闻舟,你看谁还在值班,亲自带人走趟吧。”
骆闻舟手按在他椅背上,从后面越过费渡肩头去看他手指尖画出来那段话:“奇怪在哪?”
“郭恒在迫不得已情况下请求许文超帮助,们默认当时郭菲案细节,是郭恒在这个过程中透露给许文超。”
骆闻舟:“郭恒自己这说。”
“二十多年,郭恒未必记得清自己都说过些什,但总觉得他会和许文超说出那些诸如‘铅笔盒里铃铛’之类细节很奇怪。”
“这个细节在郭恒和当年警方看来,除证明那通电话和郭菲失踪有关外,并没有其他调查价值,而且对郭恒造成巨大心理创伤——想象下他当时心理,他会在哪种情况下说出这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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