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轸笑笑,岔开话题道:“眼看十五之约就快到,不知你家掌门师兄是怎
程潜下山还没见到韩渊,先在太阴山脚附近碰上唐轸。
唐轸是个十分省心客人,除第天刚到扶摇山时被李筠亲自引着在山中游历番之外,他基本都是深居简出,很少离开客房院子。
唐轸手中拿着把油纸伞,并未浪费真元挡雨,袍袖沾湿片,他也不在意,在雨中不慌不忙地走着。
程潜让霜刃落地,打招呼道:“唐兄。”
唐轸道:“到十方阵那里去吗?同去。”
半个月,程潜已经忍无可忍,快疯。想当年他宁可在冰潭旁边面壁,也不愿意和前来做客年明明聊天,可见他除意志坚定之外,本身也是喜静。
作天作地严掌门几次三番被他故意忽略,终于怒:“你不是说绝不负心吗?才几天就腻!果然从小就是个养不熟白眼狼!”
程潜好生脑仁疼:“大师兄,你就让多活几年吧。”
严掌门气得自己跑到小竹林里练剑,将清安居竹海祸害成片秃瓢,本想走之,结果愣是没舍得,傍晚时分,他又踩着场小雨怒气冲冲地跑回来,等着下山看韩渊程潜回来自己反省。
日子忽悠下,转眼,扶摇山带雨季就到,天到晚淅淅沥沥个不停。
两人谁也不多话,没有御剑,慢吞吞地行走在山间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小路上。耳畔风雨声细密,好像切都慢下来。
程潜道:“有唐兄相伴,感觉万事都不着急。”
唐轸道:“凡人生庸碌,是被功名利禄追着走,修士虽有百倍千倍时间,身后却依然追着修为和境界,都在天地间逆水而行,稍微懈怠刻,就会离大道远步,所以不敢不着急——个行尸走肉,没什好求,当然也就比别人悠闲些。”
这话说得程潜心里微微闪过些许疑惑,他心道:“什都不求,你奔波到这来干什?”
然而这疑惑闪就过去,程潜朋友不多,有个算个,他不大愿意对朋友犯疑心病,便不怎在意地接道:“倒是觉得,偶尔慢走几步是调剂,要是天天都过得这样悠闲,岂不是活得像只老龟?那也没什意思。”
这日程潜正要下山,被严争鸣叫住。
“把这个给他带去。”严争鸣这还是头次提韩渊,抛出颗蚕豆大小珠子。
程潜伸手接住,感觉此物触手生凉,淅沥沥雨水缠在他身上潮气顿时散。
“早年间西行宫流出来避水珠,这弄到几颗。”严争鸣道,“唐轸立下十五约马上就要到,别让他落汤鸡似丢人现眼。”
明明心里记挂,却总顶着张爱死不死嫌弃样,也算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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