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被这话气笑:“这事问灵枢院去,这种细枝末节也要拿到军机处来说吗?明天们要不要说说如何规范马桶规格?”
江充苦笑起来:“话是这个道理,御史台殿下也知道……除吵架也没什正事,听说正连夜写折子参你胡作非为呢。”
长庚叹道:“说千种道理,现在也只是战时解燃眉之急,不然还能怎办?是在满城流民身上抽重税,还是把皇上行宫拆拿去卖钱?有问题可以在朝会上提,能回答当庭说,没想好回去想想再说,这些人……”
这个朝廷就是这样,有小撮人负责办事,剩下大部分人负责拖后腿找茬,将来倘若事成,则算是有赖于自己思虑周全,万事不成,那就是“当年为什不听”。
这还不算,还有各怀心机与利害关系搅混水,下绊子,想办点事比登天还难……无怪所有人都知道“兼听则明”道理,史上最多却还是独断朝纲帝王和权倾朝野权臣。
缘故……脸色不好看吓着你吧,稍微有点起床气,方才时睡迷糊,差点没弄清自己在哪。”
他这说,江充也不好再问,总觉得雁王殿下这起床气气性有点太大。
长庚将碰倒笔架整理好,这才问道:“怎,寒石兄有什事吗?”
江充回过神来,在他对面坐下:“为王爷昨天朝会上说向民间发‘烽火票’事,朝中杂音不小,来朝廷向百姓借钱,此时前所未有,这样来不是昭告天下说国库空虚?朝廷颜面何在?”
长庚似乎还不太清醒,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掐着自己眉心,闻言笑道:“半壁江山都没,就很有颜面吗?”
“不是冲你,寒石兄别见怪,”长庚摆摆手,“最近也是扯皮扯得太多,有点心浮气躁。”
“说起灵枢院,奉函公昨天又上两封折子,下官做主先扣下来,王爷看看是不是能往上送?”
长庚给自己倒杯隔
江充:“还有人提出到时候朝廷还不上钱来怎办?国库那个家底,王爷也是知道。”
“把还钱期限岔开,后续可以补发第二批、第三批,拆兑开就好,周转得过来,”长庚道,“第批买烽火票人可以适当给些实惠,爵位、朝中虚职、特许令……都可以,最理想就是此事如果推行开,民间可以以烽火票抵当银两使用。”
“倘若真是那样,”江充犹疑道,“那些票子岂不是要满天飞?到时候必然钱不值啊。”
长庚:“朝廷缓过来就可以买回来,等缓过这口气里,是还钱是继续,是特赦机构还是专门颁布律法都是后话,”
江充又道:“还有人问,倘若将来民间有人做假,拿着假票子来找朝廷要钱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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