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谋反之事成真,那赫连翊手上账簿,自然而然地便成废纸。
另边景七对乌溪说道:“这天下间,能吸引得起赫连大殿下利,是有,可不在手上,也给不起,既然利诱不得,要叫他和坐在条凳子上,少不得便要威逼——说来,可还谢谢
确实,按理刚从外面办这种大案子回来,除向皇上复命之外,其他人不宜立刻接触,否则容易让人怀疑是别有用心。比如他就算准赫连钊没那大胆子今天就去找他,这才把东西忙着送过来,正好太子管着吏部,若以后赫连钊来找,也算名正言顺。
他急急忙忙地亲自来趟东宫,除这个缘故,便也是隐隐向别人表明自己太子党立场。
本是心照不宣东西,却被赫连翊不知怎突然出言点破,景七当即愣下:“太子殿下这是什意思?”
赫连翊却不看他,只意味不明地低声道:“你放心吧。”
放心?放心什?放心赫连沛、赫连钊、还是他赫连翊?
抬眼望向他,皱起眉,“你审问犯人之时,私自动大刑?”
大庆自来不容酷吏,除刑部正经批,便是皇上钦差,审案也只能审案,打些板子还使得,不得私自动用大刑。
景七笑笑,低声道:“没有人会知道。”
——知道人都死。
赫连翊脸色变几变,盯景七会,半晌,才叹口气道:“北渊,这种事……不该你去做。”
景七暗暗好笑,装傻声:“太子殿下糊涂,臣有什不放心。”言罢不再管他,再拜之后,离开东宫。
人去后火烛明灭,赫连翊突然生出种心力交瘁感觉。
等赫连钊反应过来被景七涮番时,就已经知道自己那点上不得台面东西都到太子手上,心惊胆战之余,算是明白件事——眼下,自己是真跟太子上条船,他暗中发狠,将景七在心里来回剁几百次。
年年打雁,这番竟叫雁啄眼,没想到那景北渊竟这心机深沉,装得派天真,竟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
那龙椅上老头子最好活着,否则等他死……
景七扯起嘴角笑下,意有所指地说道:“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只求太子殿下将来别忘好处就行。”
赫连翊眼色沉沉地看他会,像是有些失望似,摆摆手:“事已至此,便罢,你自己……总归小心。”
景七忙顺坡下驴:“是,谢太子教诲,那就不多打扰太子殿下休息。”
赫连翊颜色恹恹,景七言罢便要躬身退出,将要走到门口时候,却听见赫连翊忽然在身后出声道:“你连过夜都不肯,便跑到这边来,是父皇和你说什话?”
景七脚步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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