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看完笑完,又重新木下脸来,将那份东西凑到烛台上,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堆灰,也没叫人,自己个人打扫干净。
心里盘算着,隔天得去敲打敲打周子舒,让他好好管管这不着调傻子师弟,景七就不明白,个师父教出来,怎周子舒那精明个人,就能有这缺弦师弟呢?
事情越发不可收拾起来,民间清查逐渐转向朝堂里,景七预料得不错,皇上这回丢两次面子,是真要找机会,把这场子找回来——空气压抑得不行,嗅觉灵敏人开始私下里偷偷烧自己家里诗稿文献。
说不得,这是要禁言。
再说得简单点,这发展下去,就是场文字狱——
当差,梁九霄自打开斋以后,隔三差五地就老跑来王府蹭饭吃,跟景七也算混得熟,虽然尊崇有加,却并不怕他,还狡辩道:“这不是没外人……”
景七不理他,低头对怀里小紫貂道:“明儿你给看着门,不让那大傻子进来,他进来就咬,听见没?”
小紫貂立刻冲梁九霄呲牙炸毛。
梁大傻子有回来王府时候,看见这小东西长得可爱,很是手欠地摸人家屁股,从此便结仇,小貂看见他就跟看见杀父仇人似,死追不放,非要给他爪子咬他口不可,愣是把景七存解药都给用完,不得已,梁九霄专门到巫童府上找乌溪多讨些。
乌溪解决办法很直接,只叫人给他小瓶,告诉他次分量。
那诗稿是谁写变得不再重要,说是谁写,就是谁写,吟诗作赋里句笑谈,也可能变成谋反同党证据,老皇帝终于还是皇帝,和皇子们小打小闹栽赃陷害不样,他别事不行,这种事情上,出手,便是惊天动地大手笔——当初和蒋征起上书二皇子案诸位大人个不留,个个都给“照顾”到。
法不责众这种事,自来没有,想当官人多得是,没谁都样。
当然,除蒋征。
梁九霄就苦着脸:“巫童,这不够啊,它见次咬次……”
乌溪面无表情地告诉他道:“畜生天性,管不得它,既然这样,你可以不去王府。”
所以这会看小貂又冲他示威,梁大傻子豪杰气当时去大半,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爷,您可把这小东西抱好,巫童可说下回不给解药……啊!”
话还没说完,就见景七也不知道是手松还是故意,小紫貂飞快地从他怀里蹦出来,气势汹汹地就朝梁九霄奔来,梁九霄惨叫声,未曾短兵相接就丢盔卸甲,头也不回地跑出王府。
景七自己拿着那份《七惶八惑》,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遍,边看边笑:“有才,此人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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