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答卷只能算优异,按理说,能排进前百名就不错。他若被选为礼经魁,全凭把王阳明讲课内容搬到答卷上。
那几句话跟心学有关,但没有脱离程朱理学范畴,是王阳明在理学基础上独创,温仁和评语直接是:“令吾茅塞顿开!”
能让阅卷官茅塞顿开,如果不能被选为经魁,那还有哪个考生有此资格?
如果是誊卷官抄错,那考生只能自认倒霉。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因为誊抄阶段就需反复比对,但也偶尔有考生躺着中枪。
主考官和副考官,根本来不及仔细阅卷,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追认房官送卷相关手续上。他们职责不是取最好卷子,而是确定取中卷子不出错,旦出错就前途尽毁。
“伯安兄为何不荐此卷?此生很可能被主考判为礼经魁。”温仁和指着王渊卷子问。
王阳明跟温仁和关系不错,知道对方为人正直,也不刻意隐瞒,只苦笑道:“非不荐也,乃避嫌也。”
“避嫌?”温仁和不解道。
王阳明解释说:“此卷考生,极有可能是在贵州收学生。他文风非常鲜明,看便知,所以不能做他房师。”
温仁和惊讶道:“伯安兄只在贵州谪居年多,居然教出这等优秀学生!”
“此子今年才十六岁,准确来说,还有个多月才满十六岁,”王阳明颇为欣慰地笑道,“而且教他时候,他刚学完《四书》。离开贵州时候,他《礼记》也只能算粗通,没想到此时居然大为长进。以为他三年之后才能考会试呢。”
“此神童也!”温仁和赞叹句,笑道,“既然伯安兄不荐,那就便宜。该当成为此次会试礼经魁房师!”
会试跟乡试样,也要选出五经魁,会元就是五魁首,因此前五名必然本经各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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