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再次问道:“既然你没把握立功,又不会跟
朱智冷笑道:“军中饮酒,大不几十军棍。”
王渊又对伍廉德说:“伍总旗,你来说吧。”
伍廉德厉声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你敢!”三人吓得站起来。
“对,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陛下识人不明?”王渊阴恻恻说。
皇帝这二百骑兵水太深,总领队和两个百人长,居然早就私下拜把子,甚至打算在战场上阴死王渊。
鬼知道三人怎想。
估计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方面想要立功,方面又不愿犯险。因为他们在豹房好吃好喝,就算不打仗也能快速升官,何必到战场上生死相搏呢?
这些不仅是骄兵,更是娇兵,被朱厚照养成深闺小姐。
他们不敢怨怼皇帝,只能对着王渊撒气,而且是莫名其妙怨气。
到边,在伍廉德耳边小声叮嘱。
队伍从城里出发,来到京郊不远,天色已经渐黑,王渊下令原地扎营休息。
骑兵和民夫都抱怨不已,觉得王渊多此举,直接住在城里,明天再出发多省事儿啊。
夜晚,朱智、朱聪和朱翔聚在起,边喝酒边吐槽。
“这些大头巾根本不懂打仗,哪有快天黑才开拔。”朱聪首先表达态度。
三人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不停冒汗。
“其实也没什大不,”王渊笑着走过去,端起酒壶喝口,对朱智说,“朱指挥,个新科状元,便立下大功也不方便升迁太过,你觉得会抢你功劳?”
朱智之前根本没认真思考过,此刻回答说:“应该不会。”
王渊又问:“如果不是来带兵,你有把握在万军当中擒斩贼首?”
“没有把握。”朱智摇头道。
三人喝足足半个时辰,酒酣耳热之下,越说越离谱,朱智甚至说句“皇爷识人不明”。
此话出,突然帐篷被人掀开,三人惊慌抄起兵器。
账外也有三人,分别是王渊、朱英和伍廉德。
太监朱英不吭声,脸阴沉看着账中三人。
王渊问朱英:“朱监军,对军法不太明白,要不你帮陈述下?”
朱翔劝道:“算,皇爷安排他领军,那就随他去呗。而且王御史武勇过人,单骑追敌数十里,骑射也比咱们厉害得多。跟着他打仗,总比跟着杀鸡都不敢文官打仗强。”
朱聪冷笑:“武勇过人有个屁用,他懂骑兵战法吗?他连什时候开拔都不知道!”
朱翔看向朱智:“大哥什打算?”
“看他会不会做人,”朱智表情阴狠道,“若是不听话,硬要跟咱们兄弟对着干,惨死在乱军阵中也说不定。”
朱聪闻言脸冷笑,朱翔则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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