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拍打朱智肩膀:“若有小挫,大不砍个人祭旗,希望这个人不是朱指挥。”
朱智被这反复变化态度,已经快整得精神分裂,背心流汗道:“定然不会。王御史请放心,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王御史声令下,三千营必定冒死相随!”
“记住你这句话。”王渊转身离开营帐。
朱智回答:“十多个。”
“比你多些,也就几十个,”王渊轻言细语地问道,“朱指挥,你说敢杀你祭旗吗?”
王渊此刻表情平和,带着春风般微笑,但朱智却吓得两腿发颤。他之前敢抖威风,是仗着自己皇帝义子身份。但这状元郎明显是个狠人,若现在还敢耍横,怕是要被刀砍掉脑袋。
再联想白衣飞将王二郎传说,朱智吓得跪地磕头:“王御史,请饶命,给个戴罪立功机会!”
王渊扔掉酒壶:“还是那句话。杀你顶多让陛下不高兴,你暗算则必定被问罪,其间关节你自己想清楚。你合作,自有建功立业机会,王若虚行得正、坐得直,干不出抢功冒功之事。你信吗?”
你抢功,那你究竟在敌视什?”
朱智顿时语塞。
是啊,干嘛跟他过不去?得罪又没好处。
王渊请朱英和伍廉德也坐下喝酒,继续对朱智说:“你好像想让死在战场上?”
“不敢,只是酒后妄言。”朱智脑子片混乱。
朱智把身体俯得更低:“深信不疑。”
王渊哈哈大笑,突然变得无比热情,亲手把朱智搀扶起来:“朱指挥,乱贼都是些乌合之众,那多功劳等着咱们去捡,哪还有闲工夫闹矛盾啊。你说是不是?”
朱智心惊胆战道:“王御史说得是,卑职惭愧。”
王渊问道:“三千营可堪战否?”
“可战,”朱智说,“由王御史统军,三千营战无不胜!”
王渊感慨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朱智问道:“王御史何出此言?”
王渊笑道:“按本意,没想过今晚能抓到你把柄。原计划,是看你听不听话,若是冥顽不灵,那就在上战场之前,找个理由把你砍祭旗。砍你师出有名,不会背任何麻烦。而是什身份?今科状元,巡按御史。若死在战场上,不管是不是你下黑手,你都逃不过事后问罪。你想过这点没有?”
朱智真没想过,他在豹房过得太滋润,当皇帝干儿子以后,整个人智商直线下降。
王渊问道:“你亲手杀过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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