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新婚两人接连几个小时狂热做爱。迈克尔怎也尝不够阿波罗妮亚那雕像般美丽肉体,怎也看不够她蜜色皮肤和闪着情欲光芒棕色大眼。她散发着美妙清新气味,性欲激发肉体气息,近乎于甜香,是可怕催情剂。她处女激情和他勃发情欲相得益彰,两人往往到黎明时才筋疲力尽地睡着。有时候,尽管已经疲惫但还不想睡觉,迈克尔就坐在窗台上望着沉睡阿波罗妮亚赤裸身躯。她面容在睡梦中也那可爱,迈克尔以前只在意大利圣母绘本里见过,艺术家笔法再怎夸张,你也看得出那肯定是处女。
婚后第周,他们时常开着阿尔法罗密欧外出野餐和游玩。唐·托马西诺私下告诉迈克尔,结婚让西西里人都知道他出现和身份,因此必须采取预防措施,应付柯里昂家族敌人——他们长臂也伸进岛上避难地。唐·托马西诺在别墅周围安排武装警卫,牧羊人卡洛和法布雷奇奥在石墙内值勤。迈克尔和妻子只能在别墅地界内活动。迈克尔教阿波罗妮亚读写英语和绕着石墙内沿开车,借此消磨时光。在这段时间里,唐·托马西诺忙得不可开交,很少陪他们。塔扎医生说他还在和巴勒莫城新黑手党闹不和。
天夜里在花园,位在别墅做事老年村妇端来碟新鲜橄榄,然后转身问迈克尔:“大家都说你是纽约教父唐·柯里昂儿子,真吗?”
迈克尔见到唐·托马西诺气得直摇头,他们秘密如今已经众所周知。可是,这个干瘪老太眼神却那热切,知不知道实情对她来说似乎很重要,迈克尔于是点点头。“你认识父亲?”他问。
老妇人名叫菲洛蒙娜,皱皱巴巴棕色面容像个核桃,皮壳裂开,露出褐色牙齿。迈克尔来别墅这久,她还是第次对他微笑。“教父救过命,”她说,“还有脑子。”她朝脑袋打个手势。
她显然还想说什,迈克尔用微笑鼓励她。她畏畏缩缩问:“卢卡·布拉齐死,真吗?”
迈克尔又点点头,惊讶地看见老妇人露出如释重负表情。菲洛蒙娜在胸前画个十字,说:“上帝宽恕,但希望他灵魂在地狱里受煎熬,直到永恒。”
迈克尔回想起他从前对布拉齐好奇,直觉突然告诉他,老妇人知道黑根和桑尼直不肯告诉他某些事情。他给老妇人斟杯酒,请她坐下。“给说说父亲和卢卡·布拉齐,”他温和地说,“知道部分情况,但他们是怎成为朋友?布拉齐对父亲为何那忠诚?别害怕,请告诉。”
菲洛蒙娜那张皱巴巴脸和葡萄干似黑眼睛转向唐·托马西诺,唐·托马西诺用某种方式表达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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