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王氏也不好拿架子拿过,便也做戏般当起嫡母。
古代是个男权社会,男女分工明确,男人工作赚钱女人管家理事,生下孩子大家人管半,盛紘管儿子读书做官挣米,王氏负责管教儿女品行分发月银打理家务还有规制下人,还得给女儿们定期做衣裳首饰,如和登州官宦家女眷来往,便把三个兰领出来见客,不过盛老太太很奇怪,三次里头倒有两次不让明兰去。
几天嫡母当下来,王氏忽恍然大悟,长叹声:“老爷果然好算计,真真片慈父之心!”
刘昆家正坐在炕几上跟王氏对账,听忙问为何,王氏苦笑道:“老爷直存着心思想把那两个丫头记到名下,明兰倒也罢,老太太把她揽过去,将来大要说人家估计也不用怎操心,端看这回齐家公子来情形,便知这丫头还是个老实,没学那不要脸上赶着巴结,知道自己身份,不会与嫡姐争。把她记到名下也无妨,大不回头也给她添些嫁妆便是,可是四丫头……哼!老爷知道与林姨娘嫌隙有年头,儿女各不相干,也不好硬逼着接纳四丫头,便想出这个生米煮熟饭主意,先把人弄过来,让教着养着领着见客,回头等墨兰大说亲事时,那时要记她在名下,也不好推脱。”
刘昆家听,心里暗道太太长进,笑着说:“太太说有理,想也是这个理;可是太太不必忧心,这庶女记入嫡母名下是般大户人家都有,这种事儿记在族谱里,不过是前头骗骗祖宗后头骗骗后人,当世谁不知道谁底细呀!难不成外头来说亲真会以为墨兰是太太生不成,也就是看着体面些能攀个好亲罢,不过纵使再体面还能体面过太太正经闺女不成?!”
王氏叹气道:“你话何尝不知道,只是心里不痛快罢。”想起林姨娘往日得宠时样子,王氏阵阵气堵慌,总思忖着想个什法儿让那贱人女儿嫁凄惨无比才好,可是又不能乱来,个不小心连累自己女儿可得不偿失。
刘昆家看王氏脸色,知道她又钻牛角尖,便劝道:“太太且把心放开些,将来姑娘出嫁也指着娘家体面,将来只要柏哥儿大出息,她还不得看太太脸色;照说呀,太太莫和丫头姨娘置气,盯紧柏哥儿读书才是要紧,瞧着秋闱就要开,只盼着咱们大少爷能举中才是好呢,太太下半辈子体面就都有!”
王氏想起长子,顿时精神大振,拍着绣墩道:“没错,那贱人整日夸枫哥儿好学问,考两回才过府试,老爷就宠跟个什似,可笑今次院试落榜,看她往后还说嘴!你提醒好,幸亏母亲把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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