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抬头白明兰眼,直言道:“那不是个省心婆婆!”
明兰不说话,如兰却继续道:“是不真傻;对真好还是假好,心里清楚。小时回宥阳老家时,见过孙家那老虔婆是怎对淑兰大姐姐,还有那姓孙混账秀才;六妹妹,你后来番番提醒话也都听进去,也想过敬哥哥到底是不是真对好?”
明兰看着如兰肃穆神色,静静听着,如兰声音渐低道:“说敬哥哥好,是因为他从不瞒着他家里事,他母亲偏心,他兄弟不长进,还有他再耽搁婚事,他概都告诉!他也与说过,他家大儿媳妇不好当。”
“那你还……”明兰轻道。
如兰截过话头,言道:“当时与敬哥哥说,会孝顺婆婆,善待弟妹,但是只有条,他得与条心,只要如此,便什也不怕!”
在个依旧低调上元节后,王氏打点行囊北上奉天,盛府中应事务皆由海氏掌理,因海氏之前已多有涉及,事情交接倒也顺利,便有那二不长眼仆妇想拿乔,海氏也很适时孕吐番,然后请出常协理王氏理家如兰来帮忙。
不知是敬哥哥伟大人格潜移默化,还是如兰真长大,加之前阵子被盛紘和王氏骂惨,肚子火气还没地儿出,索性就火力全开,将那些婆子顿臭骂。
“你个不长眼东西!大嫂子话你也敢驳?!当日娘在上头时你也是这般会话?敢情好日子过腻想着挪地方吧?!”
“你是王家陪来,外祖家银钱账目最是明白,你今日却拿出这个数目来,你就是这般给王家长脸?!”
“什也别废话?!先卸差事吧!你瞧着你是头生痒,狠狠敲打顿便什事儿都没!”
明兰心头动,这话听着很耳熟,她曾经在华兰嘴里也听到过类似言语,她慢慢沉默,看来当年王氏和盛紘
……
痛骂番后,海氏孕吐就止,如兰也心情舒畅,继续情意绵绵绣嫁妆去,明兰愕然,过半响,忍不住道:“五姐姐,你这眼看要出阁,好歹宽厚些,免得……”
明兰不知怎说下去,如兰很自如接话道:“免得她们在外头嚼舌根,是不是?”明兰瞠着她,既然你都知道,那还……?
如兰满目柔情看着绷子上那副绣半‘碧水鸳鸯戏荷叶’,眼也不抬,忽然没头没脑说句:“上回你跟着出去见过文家老太太,你觉着她人如何?”
明兰眼神闪躲开去,结巴道:“呃……看着挺健谈,挺爽利,挺干脆……”其实是很聒噪,很泼辣,很蛮横,嗓门又大;不过不好当着如兰面说她未来婆婆坏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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