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沐休十日,百官封印,顾廷烨也得以休憩数日,除去必要出门拜岁,概待在府里,说笑闲聊以度日,便是不说话时,也能对着明兰尚且平坦肚皮看上半天。奈何文折堆积如山,无法撂开手。可书房冰寒凄凉,怎及香闺暖意融融,顾廷烨索性将文墨折稿搬进里屋。屋中暖炉洋洋,笑语晏晏,当真不知案牍劳形为何,叫人流连忘返。
公孙白石不免又感叹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恨不能捋袖挥毫,淋漓作诗首,可天气寒冷,外头滴水成冰,罢,还是别露膀子,回头别得老寒胳膊。
顾廷烨于书桌那头凝神细读文折,明兰侧靠在长榻上看书,软厚毛褥子裹着身子,偶抬头间,他见她微蹙眉头,似轻叹口气。他起身坐到她身边,轻声道:“觉着过年冷清?”想她在娘家时必然是父母兄弟姐妹齐聚,堂热闹。
明兰点点头:“往年这会儿,们姐妹几个正陪着祖母抹牌呢。”顾廷烨想象不出肃穆端庄盛老太太打牌样子,觉着好笑,随口道:“你打如何?”明兰答很流畅:“除房妈妈和,家里几无敌手。”如果墨兰不装蒜并且如兰不耍赖话。
顾廷烨失笑:“你叶子牌打很好?”明兰摇摇头:“还好,不过不是最好。”
“那你最会玩什,双陆?掷棋?”“牌九。”明兰颇有几分骄傲。若是赌牌九,她能把如兰裤子都赢去。顾廷烨定定看她会儿,目光很奇怪。明兰叫他瞧发怯,小声道:“祖母时时教训,叫多练些女红,其实不很赌。”天晓得,她对博彩业直很有好感。顾廷烨起身回书桌,抽开书匣子底下个小角格,不知摸出什物事,又随手将茶碗里剩茶泼入笔洗,径自走到明兰面前坐下。明兰还没明白过来怎回事,只见他左手平端瓷碗,右手轻扬,阵清脆起骨瓷碰撞声,茶碗里滴溜溜滚动着三枚大骰子,待骰子停下,恰恰三面六点殷红朝上,正是通杀满堂红!
“如何?”顾廷烨优雅收回腕子,轻轻抚平袖口。
明兰张大嘴,时惊呆,缓缓将目光移向男人,满眼俱是崇拜景仰之情——到底是当年京城霸,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她真想大喊声:二叔,以后就跟着您混。“怎,怎掷出来呀。”明兰期期艾艾,抑制不住兴奋抓过骰子,在手掌心轻轻掂着,心头乱跳。顾廷烨微微凑近面庞,慢慢捏起三枚骰子,轻声道:“夫人有心向学?”明兰卖力点头,技多不压身嘛。谁知顾廷烨倏板起脸,平板着声音:“不成。”起身走回书桌,“你倒不怕教坏孩儿。”
明兰眼睁睁看着他把骰子又藏回角格,不甘抗辩:“那你做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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