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太太嘴角含着讥诮：“你若说不出来，便由
来做这恶人
。那日老爷子人略有些清醒，道他
生无憾，如今儿孙绕膝，唯独嫣红早夭，可怜连个子息都没留下。后来咱们又请清风观
玄元真人，真人说，若是冲冲喜，不定就好。”
明兰慢慢睁圆眼睛，心里不住下沉。
“……这便有念头，给那没福女儿过继个儿子，来以后也认给她坟前供碗饭吃，二来叫公爹有个慰藉，倘若
料不去当演员可惜。
余大夫人听着心酸，也泣道：“早知道她跟顾家没缘分，也不叫她嫁过来，平白害性命，这才几岁年纪呀……”太夫人格外善解人意，口个亲家母，不住自责，表示没照顾好余嫣红全是顾家责任，她边摁着帕子，边哽咽着：“别说亲家母心里受不住，便是，想起嫣红那孩子好处，也是心里堵得慌。也是廷烨不是，成亲没多久就往外跑，留着嫣红独个儿孤零零，这才病不起……”
啊呸！你个老妖婆，你干脆直说是顾廷烨害死余嫣红好！什
‘成亲没多久就往外跑’，那些武将家眷呢，人家男人出去就是几月几年，那还不得死个百八十回呀！什‘独个儿孤零零’，你上有公婆，下有妯娌，老公出门没两个月你就挂，说好听叫夫妻情深，难抑思念，说难听是按捺不住寂寞，离不开男人！
根据顾廷烨第次婚姻火爆程度，前条显然不适用余嫣红，丫个老妖婆，你到底是在替余嫣红说话呢，还是在埋汰她呀！
——明兰满心腹诽，却只好打肚里官司，默默忍气听着。
“没法子，女婿当初求是嫣然，由是不喜嫣红，冷落也是难免。说句不孝，既如此，公爹又何必硬要从中作梗……”余大太太越说越没遮拦，连素来好脾气余四太太也忍不住皱眉，明兰总算逮着个机会，赶紧插嘴，半调侃道：“您这话就不妥。怎叫从中作梗呢，那是余阁老早年说好呀。余阁老几十年前就‘有言在先’，怎也比余大人几个月前‘有言在先’再先上那些罢。”
此话出，余四太太忍不住莞尔，半嗔瞪明兰眼。
余大太太无语，足足瞪明兰半盏茶，才被太夫人声轻咳转回神来，她对着明兰，语气硬邦邦道：“们今日前来，实有个不情之请。近年来，公爹身子愈发不成，特意来京城寻医，几日前起已不省人事……”
明兰大吃惊：“余阁老病？”她转头看着余四太太。
余四太太含泪点头：“自上个月起，便时不时晕过去，这次尤其凶险。那日爹爹刚吃药，人瞧着略清醒些，他说…他说…”她为难看着明兰，似是难以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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