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从中作梗。”
明兰站在当中,微微而笑,“直以来,余家大房都自认理亏,咽下苦水不敢声张,更不敢滋事。可有个人,最近忽寻上门去,对余大太太说,当初之事,侯爷并不知情。”
常嬷嬷眯缝眼睛倏然睁开,神情大震。
“侯爷知道自己知情,们也知道侯爷知情,太夫人更知道侯爷知情,可余家却不知。当初事发之时,两家都猝不及防。之后丧事,还有善后,定都是由太夫人办理。”明兰小心推敲着当时情形,越想越合理,“出事时,余家又愧又惭,必不敢细问。”
常嬷嬷渐渐抓住重点,随着明兰思路,缓缓接下去道:“然而,最近却有人与余家说,其实这事烨哥儿并不清楚,若是好好遮掩,不定能含糊过去。”
能察觉出顾廷烨那似带着厌烦意味回避,提也不愿提,仿佛最好完全没有这件事情。而顾廷烨性格,不是逃避之人。
“那余氏之死,当与烨哥儿无有干系。”常嬷嬷字句吐出来,神情郑重,“非但无干,且那余氏当是出大过错。”至于和顾家有没有关系,她却不敢下定论。
明兰深深出口气,有些轻松。说句事后诸葛亮话,其实她也有这种感觉。
既如此,那余家反应就能对上号。他们自觉有愧,所以不曾追究计较余嫣红之死,也不敢叫顾廷烨续娶余家女为填房,更不敢再摆岳家架子常来常往。在今早之前,顾余两家行为都很符合这个推论。可又是什给余大太太包天胆量,居然上门来寻衅?!
明兰好生疑惑,再苦苦思索;忽然间,脑中道灵光闪过。今早争闹,余大太太提及顾廷烨时,那阵不自然眼神闪烁躲避,莫名叫明兰记起来。
至于那人是谁,她们俩都心知肚明。
明兰缓缓坐到常嬷嬷面前,微笑道:“不但如此,那人还许诺种种好处。余
“……那余氏过身前后,侯爷可曾与余家打过交道?”明兰忽问道。
常嬷嬷呆呆,赶忙道:“应当不曾罢。哥儿心烦很,连丧事都没过去,就忙不迭又走。”
宛若道裂缝,撕开混沌已久黑夜,满腹疑虑终有个最合理解释。明兰用力舒缓吐出口浊气,缓缓站起来,托着后腰走几步,忽回头而笑。
“咱们且不论余家姐姐是怎没,反正应当是自寻其咎,余家有愧。这是件决计不好说出口事,是以知情人极少。这事在顾家,大约只有老侯爷,太夫人,还有侯爷知道,在余家,只有余大人和余大太太知道,余家其余人当时在登州,应是不知。”
“那为何余大太太还敢……”常嬷嬷阵糊涂,这年头做亏心事人哪来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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