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大太太不知想到什,脸色也不甚好,拉着明兰到角落低语:“……怨不得五叔生气,明明是个大疮疤,若拧干净脓血,兴许能好也不定,偏遮着掖着,日日烂进骨头,才致不可救。唉,家那位二叔叔,也是死性不改,这不,又闯祸。”
明兰忙问怎回事,煊大太太道:“这几日刚到信,都流放到大老远,又有人伺候着,还不安分。他瞧边贸红火,居然想做生意,不知怎生争执,打死人。”
“这怎半点不知?”明兰愣。
煊大太太连忙道:“你煊大哥也是犹豫两日,才告知侯爷。这大老远,其实那边早落罪,瞧在侯府面上,旁也罢,却要多流几年。”
明兰静片刻,道:“可怜炳二嫂子,家团圆怕又要耽搁。”
如没这个爹呢!倘他将来金榜题名,有这个爹成日在外头花天酒地,丢人现眼,啧啧……你说是不这个理?”
明兰本就厌恶廷炀为人,闻言深觉同感,不假思索点下头,旋而记起这是人家葬礼,又连忙摇头,煊大太太忍俊不禁,低头掩住嘴角,“傻妹子哟。”
五老太太哭骂声嘶力竭,不住推搡拧打炀大太太,眼见闹不成样子,众女眷有些坐不住,想着要去劝,此时,始终静坐如木像般五老太爷好似从梦中惊醒般,忽起身走过去,拽住五老太太扬手就是个耳光。
击掌声响亮,便如在灵堂内响起个闷雷,场内众人顿时惊呆。
“养出这等畜生不如败德子,你还有脸哭?!”五老太爷仿若变个人,不复素日儒雅风度,双目赤红,身躯伛偻,齿间森冷挤出字句来,“休你!”
“谁说不是?这几日她哭闹个不休,把爹也闹病。”煊大太太叹口气,其实她内心深处,巴不得廷炳晚些回来,且隐隐有个不孝念头,最好到四老太爷过世后,再叫廷
五老太太被打个踉跄,亏得身旁媳妇子扶住,她此刻吓竟忘哭,愣在当地。太夫人抢先记断喝:“狄儿媳妇,还不扶你婆婆回去歇着!”
狄二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连拖带搀把五老太太拉出去,狄二老爷也连忙托着父亲坐下,太夫人刚动嘴皮:“五叔叔,不是做嫂子说你,咱家可不兴打骂媳妇,如今儿女都这大,你叫弟妹脸往哪儿搁……”
五老太爷肃然打断:“兄弟家事自会料理,既已分家别府,嫂子就别管这许多。”
太夫人脸色瞬时变,冷笑道:“倒是多事。若非怕气着你大哥,也懒得替个个兜着拦着。”这话语双关,五老太爷面上闪过抹痛苦,哑声道:“谢大嫂。”
谁都听得出,这话并非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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