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摇头道:“梁伯母心高气傲,哪肯受这份气。”
“那就拿出些婆婆手段来,别叫人当软柿子欺负!”华兰捶下马车壁板,上头裹厚厚锦缎棉绒,无声无息。
柳氏道:“大姐有所不知,这几年来,梁家大爷仕途得意,谁不高看眼。今上登基后,梁老侯爷尚挨申斥,偏梁大爷有能耐,不知走哪条路子,得宣大总兵樊大人赏识,依旧平步青云。外头人都说,梁老侯爷能官复原职,还是沾儿子光呢。世人多见风转舵,这回闹分家,梁家就有不少站大奶奶那边,直把梁伯母气半死!”
听这话,姊妹俩双双叹气,明兰无不感伤:“说千道万,还得子嗣得力呀。”
华兰想到自己,眉头深锁,低低说句‘养虎为患’;无怪世上嫡母总防着
此后几日,华兰又来找过明兰回,于此事姊妹俩已在不言语中达成共识。
若兄弟姊妹个个都顺风顺水,只墨兰家过艰难凄惨,她们也不好袖手旁观,样麻烦。综上缘故,墨兰夫妇最好还是别分出来,继续依附永昌侯府生活才好。
华兰与柳氏说好,旁长短琐事均由她们出面,不过明兰多少得走趟,算是压压阵。
这日梁夫人来请,道梁氏族中和姻亲女眷们齐聚吃茶,商讨分家事宜,华兰觉得这场面合适,内宅女眷说话,既不用撕破脸来闹,又能表明盛家态度,就叫明兰道去。
路上,姑嫂三人同乘辆马车,明兰问及梁家近况,“也奇,现下梁老侯爷才毕七七,怎梁大奶奶就明目张胆讨要分家?”
古代分家又不算什体面事,若非父母发话,长辈主理,大多要落闲话。
柳氏叹口气,她是最逃不脱,公爹和丈夫屡次嘱托,不得不奔忙劳碌,只听她道:“六妹妹是老实人,哪想到那些刻薄伎俩。自老侯爷过世后,那大房两口子就开始不太平,后来梁家大爷去宣府,多少消停阵儿,可袭爵旨意下,梁大奶奶又闹腾上,还愈发变本加厉。”
华兰冷笑声:“这点子心计也不难猜。不过打量着老侯爷没立世子,起念想,想在前头立些功劳,好争下这爵位。现又见没指望,就想着分家。”
柳氏疲惫道:“瞧也是这个意思。大奶奶不会明说要分家,却镇日招猫逗狗,指桑骂槐。今儿指摘梁二,nai奶克扣她份例,明儿说婆母偏心,满府都欺负她。个不好,就是顿嚎啕大哭,再不然就找亲戚来喊冤评理,动不动就要死要活,开口闭口‘过不下去’。连四妹妹也叫发落顿,说刻薄她那表妹,甚春舸姨娘。”
华兰听厌烦,“梁夫人就不能睁眼闭眼算?跟这种小人计较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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