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垚心中愈发敬佩,连声道谢。
他自小爱武,可楼氏全家都是文士,既不支持他习武,也没什人脉让他去结交当世豪杰。不过楼垚十二岁那年,大堂兄在外游学时遇险被凌不疑所救,楼氏全家感激不尽,连连致谢,楼垚顺势结识这位名满都城少年英豪,嗯,还有小堂妹楼缡。
凌不疑小小年纪就领有数职,平日忙见首不见尾,楼垚并无许多机会求教,可但凡能碰上,凌不疑总愿意指点。
楼垚满心感激,抱拳道:“兄长您数次与家有恩,真不知该如何答谢才是。”
少商听完未婚夫简单讲述,也十分应景跟着道:“是呀,兄长您仁义秉直,威名超伦,实乃国之栋梁。”
正当少商以为此情此景已经尴无可尬时候,她亲爱未婚夫牵着马拉着小轺车吭哧吭哧从后面赶上来。他抬头望去,不待跟未婚妻说话,双眼已亮如火炬,扯开喉咙大喊道:“子晟兄,兄长,凌兄长…您也在这里…”
少商眯起眼睛,楼垚这模样太眼熟,室友博客姐看见隔壁班男神就是这个死样子!
少年声音洪亮,这嗓子喊方圆二里地都听见,凌不疑再不能‘沉迷棋局’,终于坐转身来,微笑道:“阿垚,你来。”
楼垚赶紧扯着少商往前走去,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兄长,你还不知道。定亲啦,喏,就是她,她就是您未来弟妇……”
少商半身僵硬如刚脱模成型石膏像。诚然,她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石膏像。
此话出,只听‘阔’声,梁邱飞手中空药碗也裂,这次不等凌不疑开口,他连声自责道:“是属下不慎,这就下去,这就下去!”然后如逃跑般退下去。
凌不疑垂着长长睫毛,沉吟不语,左手反复捻动指尖那粒黑子。
这时,身后传来‘咔剌’声木具脆响,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梁邱飞手上端着方形小托盘莫名裂开角。幸好少年侍卫手快,迅速扶住托盘上漆木朱碗,这才没将碗里药汁洒出来。
凌不疑神色丝毫不变,温言道:“你不会做这些事,以后还是让僮儿来。”
梁邱飞身上抖,赶紧捧着药碗跑进亭里,服侍凌不疑饮药。袁慎却皱起眉头,看向奔走如飞少年侍卫,又看看其旁凌不疑,眉宇间微露疑惑。
不过少商听到凌不疑温和如旧语气,顿时放下心来,笑着拱手道:“凌大人别来无恙,月前曾听闻大人旧伤复发,程家上下好生担忧,如今见大人英武如昔,回去后好跟叔父叔母说,让他们放下心。”
然后又转头对楼垚道,“你不知道,当初和叔母在赶赴滑县路上曾遭贼匪袭扰,险些落入贼手,若非凌大人仗义相救,你就见不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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