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惊奇是,她身旁王姈居然笑容满面上前挽着少商手,满口‘当日是场误会,都是阿姊不是’,少商倒有些佩服这小姑娘心理素质。
今日估计是少商自‘出道’以来,最平和宁静赴宴之行,众女孩吃着喝着,谈笑风生,绝不会说任何不痛快话,也绝不会出现任何不适当话题。少商很满意,本来嘛,她也不想出去回就闹腾次。
心情好,当万萋萋吹嘘自家把子横笛吹好时,少商便顺着女孩们起哄,从袖中摸出心爱青竹横笛,凑兴吹奏曲——笛声宛如空谷和风,春日细雨,饱含着柔缓温存情意,令听者不禁微微而笑,仿佛想到最温柔美好童年往事。
笛声传至隔间正厅,妇人们纷纷放慢手中动作,神情柔和倾听,朝萧夫人露出比适才寒暄时真诚百倍赞赏之色。
曲终,堂内女孩们看少商眼神都变善意起来,她们心中俱想,能吹出这样动人曲调女孩如何会是传言中那般可恶可笑。
拜,嘴里呼着‘老舅公安好’。
这位颤颤巍巍班老侯爷与楼垚过世祖母是兄妹,也恐怕是整座都城里最高寿之人,平日宫里赏赐食药,皇帝总不会忘这老人份。
班老侯爷年纪看着有些糊里糊涂样子,等少商行礼起身后打量半天,然后咧着不剩几颗牙齿嘴大笑,拍着身旁楼垚肩膀,道:“阿狗呀,你这新妇甚是貌美!早与你说过,娶个貌美新妇比甚都要紧,你看看阿猫娶那妇人,所以才走那早……”
楼垚满面通红,拱手不敢辩驳,搀扶着班老侯爷白面少年无奈道:“大父,这是楼家阿垚外弟,不是过世父亲!”
楼大夫人苦笑着不住叹气,楼二夫人却喜笑颜开,连声夸老人家真有眼光!为防止老头继续说出不应当话来,楼垚连忙和班小侯爷道扛着老人离开。
少商低头抚笛,微微而笑。
她
各种行礼完毕,少商,程姎和万萋萋照例被婢女领去偏厅小女娘处。
程姎心下惴惴,扯着少商袖子,道:“今日若有人再编派们,们直去找大伯母就是。你可千万莫发急呀!”
万萋萋不满道:“怕什!大好日子,哪个敢错生狗眼欺侮们,你们不用动,看!”
少商叹口气,道:“堂姊放心,今日绝不吵嘴,更不会打架。萋萋阿姊,你也不许动。就你本事,那屋子女娘还不够你打呢。”
走进偏厅,满室穿红着碧小女娘都眼不错望来,少商笑眯眯走过去,左右两手拉着程姎和万萋萋,端正给众人见礼,众女孩纷纷还礼。坐在角落楼缡慢拍,不甘不愿也还礼——显然那日后被收拾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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