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叶子好像连身子也要颤抖起来。岛村把视线从她那充满警惕脸上移开,带笑地说:“也许还是早点回东京去好。”
“也要去东京哩。”
“什时候?”
“什时候都行。
“见过你好几次。最初那次是在回来那趟火车上,你照顾个病人,还向站长拜托你弟弟事,你还记得吗?”
“嗯。”
“听说你睡前要在浴池里唱歌,是吗?”
“哟,多不礼貌,真是!”这声音优美得令人吃惊。
“觉得你事好像什都知道似。”
“所以写张字条让她送来。想喝水,请给点水。谁下流?女人若不曾坠入情网是不知道谁下流呀。是醉吗?”
驹子打个趔趄,把抓住梳妆台边,定睛照照镜子,然后挺直身子,撩撩衣服下摆就走出去。
过会儿,喧闹声骤然沉寂下来。大概是宴席散吧。间或听到远处传来杯盘碰撞声。岛村心想:驹子也许被客人带到别客栈,参加第二场宴会去吧?这时,叶子又送来驹子折叠字条。
字条上面写道:“山风厅作罢,现在去梅花厅,回家时顺便来看你。晚安。”
岛村有点不好意思似地苦笑着说:
送什来没有?”
“送来。”
“是吗?”她快活地眯缝着只眼睛说,“唔,真痛快。说去叫酒,就偷偷地溜出来。被掌柜发现,挨顿骂。酒真好哩,即使挨骂,也不在乎。啊,真讨厌,来到这里就醉。还得去啊。”
“你连指尖都泛起好看颜色哩。”
“呃,做生意嘛。那姑娘说什啦?惊人妒忌之火在燃烧,你知道吗?”
“是吗,你听驹姐说吧?”
“她什也没说。甚至好像不太愿意谈你事。”
“是吗。”叶子悄悄地把脸背转过去,“驹姐是个好人,可是挺可怜,请你好好待她。”
她快嘴说出来,末尾稍带点颤音。
“可是,并不能为她做什事。”
“谢谢,你来帮忙?”
“嗯。”叶子在点头瞬间,用她那双尖利而美丽眼睛睃岛村眼。岛村感到狼狈不堪。
这位姑娘他以前也见过几次,每次总是给他留下感人印象,可当她这样无所事事地坐在他跟前时,他反而感到特别不自在。她那副过分认真样子,看起来仿佛总是处在种异常事态之中。
“你好像很忙吧?”
“嗯。可是,什也不会。”
“谁?”
“要烧死人。”
“那位姑娘也在帮忙吗?”
“她端着酒壶,站在走廊犄角上,直勾勾地盯着眼睛闪闪发光,你喜欢那种眼睛吧?”
“她定是觉得这场面下流,才这盯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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