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对不起。改变主意才来。”
她就那
岛村惊讶地望着驹子。
“你说嘛。你就是为这常来?你是在笑,你还在笑呀?”
驹子涨红着脸,瞪眼盯住岛村责问。她气得双肩直打颤,脸色倏地变成铁青,眼泪簌簌地滚下来。
“真窝心,啊,真叫人窝心。”驹子从被窝里翻滚出来,背着脸坐下。
岛村猜想驹子准是误会,不由得大吃惊,他闭上眼睛,声不响。
岛村无言以对。
“这样姑娘,有哪点好呢?”驹子有点哽咽,“头回见你时,感到你这个人讨厌。哪有人讲话像你这样冒失。当时觉得你真讨厌呐。”
岛村点点头。
“哟,这件事直没说,你明白吗?情况发展到让女人说这种话,不就完蛋吗。”
“这倒无所谓。”
摸黑喝,喝不出味道来。”
岛村漫不经心地把驹子递过来冷酒饮而尽。
喝这丁点酒本来是不会醉,可能因为在外面走阵子,着凉缘故,他突然觉着有点恶心,酒劲冲上脑门。他觉得脸色苍白,于是闭上眼睛,躺下来。驹子连忙照拂他。良久,他对女人那热呼呼身体,也就完全没有顾忌。
驹子羞答答,她那种动作犹如个没有生育过姑娘抱着别人孩子,抬头望着他睡相。
过半天,岛村蓦地冒出句:“你是个好姑娘啊!”
“真可悲啊!”
驹子喃喃自语,把身子缩成团,趴下来。
她也许是哭乏,用发簪哧哧地把铺席扎好阵子,又突然走出房间。
岛村无法追赶上去。让驹子这说,有许多事情他是问心有愧。
但是,驹子很快又蹑手蹑脚走回来,从纸门外尖声喊道:“说呀,不去洗个澡吗?”
“是吗?”驹子在回顾自己过去似,长时间沉默不语。个女人对生存渴望亲切地传到岛村身上。
“你是个好女人。”
“怎个好法?”
“是个好女人嘛。”
“你这个人真怪。”驹子难为情地把脸藏起来,接着又好像想起什,突然支着只胳膊,抬起头说:“那是什意思?你说,是指什!?”
“为什?哪点好呢?”
“是个好姑娘!”
“是吗?你这个人真讨厌。都在说什呀。清醒点嘛。”驹子把脸转过去,边摇着岛村,边像是驳斥他似地断断续续说几句,就沉静下来,缄口不言。
过片刻,她个人抿嘴笑。
“太不好。心里难受,你还是回去吧。已经没什新衣服可穿。每次到你这儿来,总想换件赴宴服,全部衣服都穿过,身上这件还是朋友呢。这个人真坏,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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