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相当好嘛。”
“嗯。睡吧。”
丈夫边打哈欠,边拖着脱下半截袜子向卧室走去。夫人这时才察觉自己直在跟镜子里丈夫对话,没有回过头来看他眼。她蓦地冲着镜子嫣然笑,站起身来。夫人边微笑地望着穿着衬衫坐在卧铺上抽烟丈夫,边解开和服腰带。纸币和名片掉落在脚跟旁。她旋即朝后转身坐下,折叠腰带,她对自己都感到惊讶,嘴里则在喃喃自语:“坏女人。”由于自认为是
“显微镜里人看久,就渴望化妆镜里人呗。你粗鲁地把门打开,就觉得:啊!很寂寞。”
“颠倒过来啦。研究顺畅时候,回家就高兴。感到寂寞是你吧?嗯,不过,嗨!就算感到寂寞吧。且说想到寂寞嘛,倒真是很寂寞啊!为人妻子这种角色,即使感觉到丈夫极其寂寞,也只好沉默不语。”
“说也是呀——不过,你认为显微镜里人生和化妆镜里人生,哪种人生寂寞呢?”
“这类问题,你最好去请教歌德。因为那小子既是生物学者又是诗人。总而言之,希望你不要随便把研究写入女子诗歌里。”
“你认为女人镜子里唯有诗歌。正是这种想法,才使得们家庭产生不幸哟。”
母狗走以后,小宠犬在廊道上边嗅着气味儿边走,它用前足爪子挠客厅门扉。夫人粗,bao地把将它抱起来,又坐在镜子前面。深夜丈夫回来时候,夫人也还是在面对着镜子。
丈夫将公文包往化妆桌边上扔,蓦地抓住夫人肩膀,边摇晃边说:“喂!你爱读小说上是不是写着:拥有着迷于化妆,甚至连丈夫回家声响都听不见妻子男人很幸福?”
“你回来!好凉手啊。凉气都渗透肩膀啦。”
“嗯,有没有化妆修成佛这说呢?彻悟而入道,随处都会有。显微镜里、化妆镜里也都会有。”
“你只要是晚回家,总是有意把门弄得怪响。”
“显微镜里至少没有谎言。什幸福啦、不幸啦,诸如此类全都是谎言嘛。”
“也这认为。”
“对于女人和诗人来说,任何灵感都是真实,因此绝对不是科学家敌人哟——怎搞?净是狗毛呀!”
“给狗化妆呀。”
“哎哟哟!甚至企图让狗唱人工之歌啊。看来它准会变成神秘动物。莫非太太寂寞就剪狗毛?”丈夫脱下外衣,信手扔,又解下裤子吊带,边用只脚脱下单条裤腿,边随意挠着乱蓬蓬头发。
“是吗?!就是说……”
“讨厌!你分明很清楚嘛。”
“清楚什呢?”
“不是在想妻子呀,而是在想女人。你就是这样嘛。”
“眼看着又要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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