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运辉自然知道丈人替他圆场，他也找机会打电话向丈人致谢。看来，与那些老领导比起来，他
为人处世还嫩，没法做到跟水书记、程厂长
样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他回到车间，立刻着手下控制室改变参数。闵厂长也到场，当然坐在总调度座位上只能是宋运辉。闵厂长不得不无奈地想，即使这小子再嫩，却谁也没法将他从这个副车间主任位置上搬走，技术上，无人可以在近期内取代宋运辉位置。闵厂长四十来岁，算是总厂里面年轻有为领导，他对宋运辉，不像水书记与宋运辉之间隔着好几层，他对迅速蹿起宋运辉有所忌惮。他深知，今天会议上如果换成
所当然地将鸡蛋贱卖，这什
制度？他奇道：“不是说扩大企业自主权吗？
们没有产品定价权？”
众人都如看UFO上面下来外星人似看着宋运辉，他岳父程厂长忍不住出言提醒，免得女婿出丑，他
解女婿，知道他看东西太杂，思想太先进。“们系统产品属于国家战略物资，都是统购统销，们再说是重点企业，与那些小企业不样。们渠道和价格都是国家说算，不可能有改变。”
水书记有些哭笑不得于宋运辉常识缺乏，紧盯着问句：“每月折旧既然是固定，小宋，你有没有可能在稍微降低下成品质量前提下，减少水、电等运行成本，或者大幅增加产量，以尽可能地分摊每月巨额折旧？”
“可以……稍微改变下工艺。”宋运辉回答，可异常心痛，“可是，那好设备……”
水书记没让宋运辉心疼表达出来，爽快拍板道：“很好，财务提出分解成本，层层寻找原因办法很好，现在已经找出问题症结所在。小宋，接下去抓紧落实重头落在你头上，你三天之内改变工艺，争取以最快速度提高产品产量。”
“天，明天这个时候参数可以改变完成。”宋运辉胸有成竹地说，可心里很不乐意。
水书记意味深长地看着宋运辉道：“年轻人，看来有抵触情绪。现在是讲求经济时代，全厂工人奖金也是与经济效益挂钩，你说经济重要不重要？”
宋运辉虽然讪笑点头，可心里着实不服，如果只要这样质量参数，那还引进西德设备干什？用这好设备生产低质产品，等于杀鸡用牛刀。他丈人程厂长见此连忙出声自己先数落宋运辉：“年轻人看问题不全面，不会算总厂经济账，只看到自己个车间局部，这样要不得啊。”
水书记听反而笑道：“这是老丈人藏私，没把自己手绝活教给宝贝女婿啊，呵呵，看来问题出在们老程头上。”
大家都笑，会议开心结束。与开会之初严肃气氛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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