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胡光烈实在太不知轻重,惹得萧綦动真怒,命人将他绑,打入大牢。
眼下萧綦正要扶子澹登基,胡光烈却
心中猛地抽,听得婶母似乎又説什,心思恍惚,却没有听清,直到她重重唤声,方才回过神来。
婶母微眯眼,若有所思地盯着,目光中似藏细细针尖。
“阿妩,你在想什?”她含笑开口,神色又回复之前慈和。
迎上她探究目光,暗自敛定心神,“话虽如此,佩儿远嫁吴氏,若没有子嗣,只怕于往后十分不利。”
婶母点头道,“是以,想选两个妥贴丫鬟并陪嫁过去,将来生下孩子再过继给佩儿。”
与萧綦亦是相视笑。
正叙话间,名侍卫入内,向萧綦低声禀报什,但见萧綦脸色立时沉下。
萧綦起身向婶母告辞,留下在府中陪婶母叙话。和婶母起送他至门口,他转身对柔声道,“今日穿得单薄,不可出去玩雪。”
当着婶母和佩儿她们,不料他会如此仔细,不觉脸上热。身后声轻笑,又是倩儿捂嘴,促狭地望着萧綦。
萧綦反倒十分泰然,深深看眼,笑着转身离去。
微微皱眉,心底莫名掠过锦儿影子,顿生黯然。婶母话似沙子样揉进心头,隐隐难受,却又想不出如何应对,只得默然点头。
虽然与萧綦直无所出,外面也只道是体弱多病缘故,并不知晓可能永无子嗣。
然而婶母方才闪而过神情,隐隐让觉得古怪,虽説不上有何不妥,却本能防备,不愿让她知道真相。
回府之后才知道,果然又出麻烦。
子澹与胡妃大婚之后,原本直相安无事,以他性子断不会让个女子太过难堪。昨晚却不知为什事,胡瑶竟连夜负气回娘家,惹得胡光烈早找上贤王府生事。子澹闭门不应,任他在门前吵闹,时间闹得不可开交。左右劝他不住,只得派人飞马向萧綦奏报。
“阿妩嫁得好夫婿。”婶母微笑望着,端茶浅浅啜,“当初你姑姑真好眼光。”
“姻缘之事,各有各缘法。”提及姑姑,不愿多言,只淡淡笑,转开话题,“佩儿夫婿亦是雅名远达才子,过些日子入京迎亲,婶母见,只怕更是欢喜。”那两姐妹都被婶母遣走,此时若佩儿也在,不知道羞成什样子。
婶母搁茶盏,却幽幽叹,“佩儿這孩子……实在命苦。”
“怎?”蹙眉看向她。
婶母叹息,“从前你也知道,佩儿先天不足,向体弱多病,就跟她生母当年样……她生母是难产而亡,总担心這孩子日后嫁人生子,只怕过不那关,索性让她不要生育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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